第十五章

“我～？”難道齊雨維認準自己不是許悠，跑來告訴文沂青了？周立辰皺起了眉頭。

到不是在乎不願承認，周立辰實在是怕麻煩。這種換魂的事，不是自己親身遇見，誰又能輕易相信？這裡過日子辦事都得要身份證條，到時非但解說不清，傳了出去，身份弄不到，搞不好被官府當成怪物，查弄個幾年，那不憋死？反正這身子是許悠的，自己不承認，彆人就無法否認。

“你～不～是許悠！”見周立辰不語，文沂青人往後退著，臉色微微白了起來。

“老板，你什麼意思？”怨齊雨維多事，惱文沂青多疑，周立辰心裡煩，怒眼瞪向文沂青∶“我不是許悠，那你說我是誰？”

“你～～你～～～”文沂青撞上了背後的貨架，滿臉驚懼。

“你什麼你。”周立辰微微歎了口氣，壓了壓冒上來的火氣∶“沂青，你我少說也一起做了幾個月了，我就這麼不能讓你相信？你聽誰說我不是許悠的？”

“沒～沒有。”文沂青心虛地垂下了頭。看到這一模一樣的臉頰，怎麼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臆想，想儘設法去尋找點滴的相同之處，也不知道是想去證實還是否認。

“那你關店門糊思亂猜？是因為官府有人來？”周立辰莫名其妙。

“他們是～來定貨的。”文沂青不敢抬頭，輕聲地嘟喏了句∶“我～擔心•••”

這那跟那啊，定貨和自己是不是許悠哪裡有關係了？周立辰摸不著頭緒了∶“定什麼貨？是誰來定的？”

“定花瓶和筆架筆筒。鎮署陳副助，你認識是不？”文沂青抬頭瞟了下周立辰，趕緊又避開了的目光。

“不認識。”周立辰又好氣又是無奈∶“沂青，你還是不信我？”

“不～不是。”文沂青微微垂下了頭∶“我～是怕惹上鎮署裡的人。”

“我們又沒做壞事，怕什麼。”被騙慘了，總會喜歡疑神疑鬼，心裡一軟，周立辰心平了下來，拉文沂青坐下∶“也許這次的事，讓鎮署知道了清記的東西好，才來定的。”

“官府從來不直接向民間定貨的。”文沂青低聲解釋了起來∶“官府定貨都是通過商會的，哪有副助自己來的。”

“哦～？”周立辰愣了，難道和齊雨維有關？可認識才三天，巧合而已吧∶“那～那個陳副助是怎麼說的？”

“說是為迎新年，想定二十個竹子的花瓶和一百個筆夾和筆筒。最好能另做二個大的竹花瓶，用在放在鎮署門口裝飾新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所以讓他們明晚來直接和你談。”

“二十個花瓶？和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周立辰算了下二錢一個，二十個就是四兩，再家筆架筆筒，這年好過了∶“什麼時候要？”

“十二月中，阿悠，你說，真沒事？”文沂青耽憂地問道。

“有事我擔著。”會有什麼事？打算抓個貨物虛假，欺騙官府的罪？官府要是真想找麻煩，沒事也會有事，何必兜個圈子。問題是隻有一個月時間，不知阿益身體撐不撐得下來，機會難得周立辰實在不想放棄∶“做！沂青，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文沂青不由得點點頭，突然覺得有了依靠，不知不覺地忘記了剛才地滿心疑惑。

“沂青，大花瓶大概多少錢？”周立辰對價錢的概念還沒搞清楚。

“竹的話，不會太貴，還要看大少，這次官府要的大約最長的有二尺多，一個二兩左右可能比較合適。”

“二兩？絕對做。沂青，給我點紙筆，我回去想想。明天我帶過來，你定價格。我們依舊三七，你幾覺得如何？。”

“嗯，聽你的！”文沂青點頭。

江威益已經能起床了，聽周立辰說起定貨的事，也詫異了半天。這樣的事確實沒有過，但周立辰不想去多去莫名的耽憂。

夜晚，和江威益平排地靠坐在床上，將紙鋪在江威益平時跪的木板上，二人商量著，周立辰畫，江威益說著意見，一直忙了二個晚上，選了三個張看起來漂亮，做起來比較容易些的做了預備。

“阿益，今晚你能過去？”周立辰出門時還是放不下心江威益的身體。

“主子，您還是自己多注意休息。”江威益早歇不住了，這幾天心裡快樂，話也多了起來。

“不許脫了棉衣。”想到那晚的事，叮囑了句。想到解藥的事，周立辰暗下微微歎了口氣。

傍晚，周立辰才跨進店門，江威益先迎了過來，殷勤地替周立辰扯整了下衣物，垂立在周立辰身後。

“沂青，看了畫你感覺如何？”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周立辰坐了下來∶“阿明，搬張椅子過來讓阿益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