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可•••”在家裡還好，這在外麵，主奴怎麼可以一起坐，江威益想阻止，被周立辰瞪了一眼，話憋了回去。

“很雅觀，放在室外都覺得可惜。”前次看過周立辰的畫，雖然都沒有色彩，這次更逼真，文沂青心裡起伏動蕩，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畫上。

不一會兒，店鋪走進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聽了文沂青的介紹，周立辰難得斯文，像模像樣地拱手先打了招呼∶“陳副助，還請多關照。”

“你～就是那個供貨的許老板？”陳副助回了禮∶“客氣，客氣。你大概聽文老板說了吧，大花瓶是用來裝飾鎮署門邊二個石墩的，要不易碎的，能禁的起雨雪。”

周立辰將桌上地畫展開∶“這是三個方案，你可以選二個，價錢嗎，老板定。”

“三兩一個，陳助理覺得如何？”文沂青報了價。

“這～～是～～什麼花瓶？花怎麼插？”陳助理有些看不懂，這竹子有橫得又有豎地。

“您可以看看這幾幅畫。”周立辰拿出了完工後有花草裝飾的畫∶“就是這個花籃，現在的季節花色不多，這二層加上這裡豎著的，看上去有立體感，隻有單色的花太單調，可以添些綠葉做浮撐。那個簡單些，用乾草結紮一些花樣，襯托梅花的豔麗。”

這世界沒有暖房，冬天花色品種不多，不能想現代做了豪華的花籃，周立辰對花並不熟悉，許多還是江威益說的。

“嗯，不錯。”陳助理滿意地點著頭∶“我不跟你回價，就三兩，不過，你們得按這畫把花草給我一起做出來。”

“好，不過，花草您得提供。”周立辰高興了，一口答應。

“說定了。”陳助理拿走畫，站了起來。

“畫還是等簽了約給您。”周立辰一把拿回了畫∶“對了，陳助理是怎麼知道清記的？”

“鎮署能不知道這街上的店？。”陳助理朝畫看了看，愣了下∶“那也好。”

曖昧的回答讓周立辰吃不準怎麼回事了，翌日立即去找了齊雨維。

聽到周立辰來找自己，齊雨維興奮地從鎮署奔跑著出來，衝到周立辰麵前，幾乎想撲進周立辰的懷裡，硬是克製住了∶“悠哥，我以為你又不理我了。”

“給，放在桌上插點花。”送了個自己做的竹花瓶，周立辰摸摸齊雨維的頭∶“這幾天忙，對了，你知道鎮署定了清記的商品？”

“我～～我～這花瓶好漂亮。”齊雨維吞吞吐吐想避開話題。

“小維，我討厭謊話。”周立辰語氣冷了下來。

“我～～署裡打算讓商會找人做。我才順口與書官提了下清記。”齊雨維拉著周立辰的衣角，唯諾不安地答著∶“是我想讓你記起我。”

“怎麼會，我可得好好謝你，不過，要是不妥，千萬彆做。”這算營私舞弊的吧！好好的一個可愛青年，為了連影子都沒有的盲目愛毀了自己不值得。

“我知道。”見周立辰沒生氣，齊雨維拉著周立辰又要去餐廳。

一個月就是做一個，也比打工強，要是以後能多接官府的定貨，那掙錢可不就容易多了。原來怕齊雨維單戀許悠，來糾纏自己，想減少些交往的周立辰禁不起肉和酒的誘惑，更不想扔下齊雨維在官府有門路。

樂嗬嗬地喝足吃抱，依然將剩菜打了包，主動交好了起來∶“小維，這個月不能來找你，等交了貨，我陪你去外麵玩玩。”

“阿益，你看。”還沒進門，周立辰迫不及待地打開油紙包，向江威益獻著殷勤。

“肉？”江威益瞪大了眼睛，比上次家裡買的還多，舔了下雙唇，眼裡發出了光亮∶“主子，好香。”

“我吃過了，這是給你帶回來的。”周立辰小心地將肉移到碗裡，在剛燒好飯上捂著。

噴香的肉味，江威益咽了下口水∶“主子，您真不吃？”

“你夾一塊給我。”周立辰還是忍不住了，拉過江威益夾著肉的手，湊上嘴咬下∶“好吃。哎，你快吃啊。”

江威益怔怔盯著周立辰，又看看手上空了的筷子，臉頰微微紅了下，伸手又夾了快∶“主子，您再吃口？”

“我再吃下去，還有你的份？快吃吧，特意留著帶給你的。”周立辰手裡做著玩藝答著∶“還有一個半月要過年了，趁著現在多掙點錢，也好過新年了。”

江威益嚼著燜肉，默默地看著埋頭做著貨的周立辰，突然目光有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