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定要拿到。”替文沂青壓了下背角，吹熄了燈，周立辰鑽進了被窩，一把將文沂青摟進懷裡∶“你再有三心二意，我現在就要了你。”

“不～～不要。”文沂青扭動著身子，想掙離周立辰。

“彆動。”周立辰沉沉地說著，緩緩地閉上眼睛∶“睡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壓下湧上了陣陣情欲，周立辰心裡苦笑著，虧自己好多年來在情事上風清雲淡，卻還是忍地難受。許悠這具身子到底是身強力壯，精力充沛，二十剛出頭的欲望又怎是自己能來控製的。

縱想千般纏綿，萬眾柔情，周立辰怕自己忍不住就衝離了軌道，不是守舊自律，畢竟文沂青是有婚姻在身，怎麼也得等辦妥了休書，獲取自由之身才好。

一大早，文沂青怎麼也不肯一個人留在客棧，便隨著周立辰到了附近的集市。

剛過完年，家家戶戶的存貨都吃用的差不多了，學堂的休假還沒完，早市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隻是大多是買吃食的，看文具雜貨的人並不多。

“筆筒筆架，文具裝飾，新貨新賣，價錢便宜。”周立辰目光留意著來往的人，看到有文人模樣的人走過，邊吆喝叫賣著。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快到州署辦公的時間，周立辰歎氣的打算收拾回去了。

突然叉路邊出現了一群十四，五歲、一式淡青服裝的男孩子，一個中年男子吩咐了幾句每四，五個人跟著領隊的年輕男子，分成小組四下散開進了集市。

“是州立學堂的學生。”文沂青拉住正在整理的周立辰。

“文具，筆袋，書架，新品種，價錢便宜。”周立辰一聽，趕緊又一件件擺了出來，拿著樣品展示吆喝了起來。

一組逛過去了，有探頭好奇地瞧著的，沒人買，二組過來了，有人拿著觀看，一個孩子買了一個，三組過來時，領隊的年青男子在攤位前停了腳步。一個個仔細地打量著，幾個孩子圍著文沂青一會要看這，一會兒要看那，輕聲壤壤著。

周立辰趁勢趕緊一個個解釋了起來，男子聽著聽著，竟各種要了一個。

“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我要這個，不那個。”

“這個好像沒見過。”

男子一賣，那些跟著的孩子也紛紛要了起來，有孩子要了幾個。周立辰遞貨，文沂青忙著收錢，一時間攤位熱鬨了起來。那些過去了的孩子也特意轉了回來，還有孩子問下次何時來賣。不一會簍裡的貨賣了一半。

叉路口的茶攤上，剛才帶領孩子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喝著茶，目光直直地盯著攤位看著，與其說是瞧著熱鬨的孩子，倒是一直打量著忙著的周立辰。

周立辰樂嗬嗬的忙著賣貨，根本就沒注意有人注意自己，等孩子們走完，和文沂青收拾了攤位，自己背起簍筐，招呼文沂青在麵攤吃了包子豆漿，邊直接回了客棧。一路才聽文沂青說起。

州立學堂原本是州主家臣、各地的世襲官家之後的專門學堂，十五歲結業，成績一般的不願入官的轉入各城鎮學堂到十八歲畢業。而城鎮學堂成績優異的學生，每年可以遭推薦進入州立學堂。十八歲畢業可以報考一年一度的應試，凡是推薦，考取的，可以免去大部分學費。

有錢人家也可以出錢送孩子進去，不過這學費就可怕了。即使豪富送一二個孩子進去，也得心疼一下。

州立學堂的孩子都必須住宿學校，假期比一般學校短，除了一般學堂的教育以外，還要接受各種管理的學習，體察民情，了解州事，能進入這學堂的，將來大多是為州主效力，也就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認為的前途無量。

棟梁啊，要是能認識幾個，以後辦事都可以方便些，周立辰心裡浮想聯翩，回頭見文沂青羨慕的神色∶“沂青你有去考過？”

“沒～有。”文沂青麵色黯淡了下來。

“以後讓我們孩子去。”也不知文沂青的過去，周立辰摟過文沂青，想安慰幾句。

“亂說。”文沂青一頓腳，臉頰飛紅，甩開周立辰快步跑進了客棧。

“哎～～，”周立辰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輕聲嘟嚷了起來∶“憑我這腦子，孩子會差嗎，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