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有眉目了,他去才好。”齊雨維謹慎的注視著周立辰∶“畢竟他~家夫主不在,萬一••••••”
“我~知道。”內中的複雜,這些日子,周立辰也漸漸地理解了。
“對了,小維,你知道,有沒有一種官,官府裡的人都沒見過,彆人不知道的。”周立辰懷疑許悠的身份,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就是說隱姓埋名的。”
“悠哥說的是暗探吧?”齊雨唯沒完全理解,眨著烏黑的眸子∶“監察署的暗探會換身份,名字,你以為清記文公子嫁的是暗探?不會,暗探的身份決不會掛在州署。”
“暗探以外呐?”
“那~大官,比如說州署署長,州府助伺等等,一般雜役和官員難得能見到的,不過,不會沒人見過啊。”
暗探,難道許悠真是暗探?手裡的毒藥,身份到都是與暗探符合,隻是為何沒聯係人?難道暗探失蹤也沒人找的?周立辰不怎麼相信。
茫茫之中摸索尋探,在自己認識的人當中,彆說有知道州署的官員,就連這個鎮署,最多也就和幾個雜役交好的。就是認識,又能幫自己嗎?周立辰苦澀辛酸,感到欣慰的是,齊雨唯看地明白,卻還來相助自己,這情意,自己是欠下了。
周立辰背了一大簍吃的回到店鋪,遠遠見文沂青站在店門外等著自己,趕緊跑了過去∶“來,今晚好好慶祝一下。”
“我來吧!”文沂青接過背簍∶“你去躺會,做完了我喚你。”
“還是我做吧!你打幫手。”利落地動起了手,將想去齊雨唯大哥哪裡找找方法的事告訴了文沂青。
“齊公子是鎮署長的世子,你怎麼認識他的?”文沂青輕聲問道。
“就那次去鎮署確認人的時候。”周立辰解釋道∶“起先還以為他隻是鎮署的官員,沒想到竟是鎮署長的世子,還正看不出。對了,他大哥是外務主管,要是肯幫忙,說不定能行。”
“他~~是不是~~”文沂青的話越來越低。
“你彆瞎想。”一口打斷文沂青的話∶“我心裡隻有你,傻瓜。”
“我~我不是那意思。”文沂青紅著臉輕聲辯解著∶“我~我是說,你~~彆~彆扔下我。”
“渾。”周立辰擦擦手,一把攬過文沂青∶“我能扔下你?再說,可彆怪我罰你一頓。”
“我~心裡總是怕。”
“看著我,沂青。”捧起依伏在自己懷中的頭,輕輕地撫著∶“是我,心裡已經刻上了你。記住,無論今後如何,你相信自己還喜歡我,就緊緊地抓住,不要輕易放棄。”
想到齊雨唯大哥那裡或許可以探問一些許悠的事,周立辰心裡有些緊張,許悠要正是暗探的話,這個年齡,彆說會有爹父兄弟,說不定已經娶親成家,那時怎麼對文沂青交代?
想早日辨明許悠的身份,期盼著能是個官,或許就有可能辦成文沂青的事,可一想到隻是暗探,周立辰心裡又彆扭了,暗探隻是比雜役高些,能有什麼地位,到時事情辦不了,還牽出許多家務事,難說更麻煩。
趁這次去天城找齊雨唯大哥幫忙,周立辰打算在天城找家店鋪,一下想試試做些生意,自己也可以多在天城見見人,或許有人認出自己,關鍵是文沂青的事隻有在州署能辦成,在天城多少可以方便些。
自江威益離開,周立辰每每回到木屋,心中總會湧出許多孤寂,不想再多去留戀,除了需要木竹時,回去砍些,幾乎整天留在店鋪過夜。
“沂青,這次去時間會長些,我會給你來信,你要有事,可以找張老板他們。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準備了十幾日,周立辰終於決定走了∶“等我有了消息,就會通知你的。”
“阿悠,你~~要小心。”文沂青主動挽上了周立辰的腰,頭依在肩上∶“我等你,會一直等你。”
“等我好消息。”剛剛一個離去,又得告彆分離,心中空洞失落,卻為生活所迫,奮鬥才會有結果,周立辰堅信地抱著希望,
“阿悠。”文沂青緩緩地跪了下來∶“記得我,要記得我,彆忘記我。”
“你這是做什麼。”周立辰想拉起文沂青。
“我~我~會做好妻子的,會伺候好你的。”文沂青伏下身,頭叩在了周立辰的腳前∶“認了我,阿悠,認了我。”無法定下婚約,那個齊雨維年輕活潑,有錢有地位,對周立辰那副愛慕的神情,又怎是嫁過人的自己可以比的,文沂青心裡耽憂害怕。
緩緩地將右腳踩上文沂青的後背,這原是成親婚禮中的認妻之禮,此時,周立辰隻想讓文沂青放心。
“謝夫主。”文沂青恭敬地叩了頭,被周立辰一把抱進懷裡∶“記住了?你從此是我妻,不許忘記了。”
“是,夫主。”不管有沒有人知道,不在乎是不是婚禮,即使隻是安慰自己,文沂青也想得到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