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說什麼?”我抬頭,驚愕寫在眼睛裡。
他彎下腰撿起我的手機,打開手機蓋,把屏幕朝向我,“你是我們CASS的FAN,是吧?”
手機的桌麵是CASS第一張專輯的主打歌宣傳照。十年之前的照片,可是我一直都把它作為我的桌麵,無論我換了幾個手機,它都不曾換過。柏遠曾經想讓我把桌麵換成他的照片或者我和他的合照,他說彆人都是這麼做的,而且他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我看,上麵是我的照片。因為怕他難過,所以那天當著柏遠的麵把桌麵換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沒過幾天,桌麵又換了回去。柏遠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說這句話。
“你,還真是個傻瓜呢。說什麼抱歉的話?我以為,解散了那麼久,應該沒有人會記得我們了。”他的眼神裡閃過一抹灰色的黯淡。
“不是的!”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怎麼會呢?我們說過喜歡你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棄呢?CASS哥哥們的FANCLUB永遠都不會消失的,因為CASS從來沒有在我的心裡消失過。”
“你是哪個雜誌社的記者?”他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放到我麵前。
“Feel。”我抿了一口,淡淡的,但是有點苦。並不像瑪格麗特那樣刺激著我的神經。
“你今天采訪了我們的DOUBLE?”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眼底有一種落寞。
我馬上就恢複了作為一名記者的專業,“是。他們一定會成為TOP STAR的。我看得出他們身上隱藏的光芒。”我頓了一下,“他們,和CASS的哥哥們很像。”
“請好好照顧他們哦。”宇澤對著我微笑,我仿佛又看到曾經那個CASS的隊長,Alex宇澤。曾經的他,明明自己也還是個孩子,卻不得不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表現出一副成熟穩重乖巧的樣子,隻要是和CASS有關的事情,隻要是對CASS有利的事情,他都首當其衝。他給人的印象就是謹慎、腹黑、堅強成熟。可是我總是覺得,那個年紀的孩子,怎麼可能處處都那麼成熟呢?看到那些私下視頻和照片裡宇澤的撒嬌和吵鬨的時候,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他。把不屬於自己年齡的責任扛在身上的宇澤哥哥,一定很累吧。
越是接觸這些明星,接觸他們的圈子,就越覺得這個圈子的辛苦和悲哀。無論受到多大的壓力,無論心裡有多大的悲傷都無法表現出來,隻有微笑。這是唯一的被肯定的表情。彆說是他們,就算是我自己,現在的自己,有的時候被截稿排版以及和那些經紀公司利益瓜葛的事情所困擾的時候,真的覺得無法呼吸,就像是站在無形的網中,而那網不斷地被人抽緊,抽緊,一直到自己連喘氣都覺得困難。
我點了點頭,“會的。這對於我們自己的銷量也有好處啊。我會好好寫的。”
宇澤低頭喝了一口威士忌。
“宇澤。”我驚訝自己居然又不受自己控製地叫了他的名字。他放下杯子,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