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對她的認識一點都不淺薄,秦詩瑤真找過來了。
雖然她是盛裝出席,但沈亭州懷疑她那個lv的手提包裡裝滿了瓜子。
沈亭州想避一避。
但晚了,秦詩瑤已經發現他。
“芸芸表哥?”秦詩瑤的視線在沈亭州跟賀延庭的彆墅之間來回探尋,“你怎麼在這裡?”
沈亭州有些心虛,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時周子探起身,一聲“嫂子”立刻吸引了秦詩瑤的注意。
沈亭州深感欣慰。
小周,我們東廠……不是,我們禦醫房需要你這樣的背鍋人才!
秦詩瑤眉峰微挑,“你是?”
周子探說,“我是賀延庭的弟弟。”
秦詩瑤愣了一下,“現在叫嫂子還有點早。”
周子探笑容越發親昵,“不早不早,今天過來是找我哥的?”
秦詩瑤看了一眼身後的彆墅,“這是你哥的房子?”
周子探點頭,“是啊,我帶你進去,今天我哥正好在家。”
想到短信內容,秦詩瑤覺得更有意思了,“好,那麻煩你了弟弟。”
周子探上前帶路,幫秦詩瑤敲開門,等人進去他眼底的笑容淡下。
沈亭州遲疑幾秒,還是跟周子探一塊進了彆墅。
他絕不是去看熱鬨,單純擔心鬨出流血事件。
“哥。”周子探放聲大喊,生怕人聽不到似的,“你未婚妻來了。”
沈亭州趕緊閃到不起眼的角落,把主戰場讓他們。
賀延庭從二樓走下來,看見一身精致的秦詩瑤站在客廳,眼底掠過一抹濃烈的不悅。
秦詩瑤衝賀延庭微笑,“我路過這裡正好遇見你弟弟,他就邀請我進來做客,不打擾吧?”
她四兩撥千斤,幾句話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是我要進來的,是你弟弟請我過來的喔。
周子探終究背下來了所有的鍋。
沈亭州:憐愛小周。
賀延庭冷冷剮了周子探一眼,然後對秦詩瑤說,“不打擾,隻是家裡有點亂,我先送你回去。”
秦詩瑤:呦呦呦,這麼著急讓她走,看來這裡的確藏嬌了。
秦詩瑤麵上不顯,“那麻煩你了。”
她話音剛落,二樓出現一道頎長清瘦的身影。
江寄站在樓梯口,身上的衣服有些皺,蒼白的唇上有一枚帶血的咬痕。
沈亭州:媽耶,他倆剛才在樓上乾什麼?
見江寄衣衫不整,賀延庭嗬斥,“你出來乾什麼。”
江寄直視賀延庭,麵上沒有表情,“不該讓我見見你的未婚妻?”
賀延庭眼眸閃了閃,到底是氣短,沒回他這話。
周子探卻看不上江寄惺惺作態的模樣,“你算什麼東西,輪得著你在這兒吃醋?”
“吃醋?”江寄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嘴角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吃嫖客的醋?”
沈亭州:哇。
秦詩瑤:哇。
見他們要撕起來,秦詩瑤退到最佳吃瓜的位置,緊挨著沈亭州。
那邊的賀延庭已經麵色發青,但還是克製著脾氣對江寄說,“彆說氣話,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江寄漠然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釋,是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嫖夠。”
周子探在旁拱火,“哥,我就說這鴨子艸不……”熟。
尾音還沒落下,賀延庭回身,一巴掌甩上周子探,把周子探的臉都打偏了。
沈亭州:瘋批哥哥暴打瘋批弟弟。
秦詩瑤完全興奮起來,打開手提包,掏出一把瓜子問沈亭州吃不吃。
沈亭州:……裡麵還真有瓜子。
秦詩瑤往沈亭州手裡塞了一把,然後徑自磕起來,瓜子皮就扔在公價十幾萬的包裡。
打起來!打起來!
周子探保持著臉被打偏的姿勢,粉色的頭發淩亂地鋪陳在他臉上,遮住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七八秒鐘後,周子探抬起來,雙眼泛紅,麵容扭曲,“你為了他打我?”
“從來都是我被欺負,你幫我出頭,現在你竟然為了一個鴨子打我!”
這對話……
秦詩瑤懵了,捅捅沈亭州的胳膊,問,“不是,這到底誰跟誰一對?”
沈亭州小聲說,“小周是究極哥控。”
秦詩瑤投過去“你他大爺在跟我搞笑”的表情。
這是哥控?
這是想控哥吧!
麵對周子探這番撕心裂肺地控訴,賀延庭眉心夾起,“你要有病就去醫院。”
嘩啦。
這不是周子探心碎的聲音,而是秦詩瑤搖晃瓜子包裝袋,給他們配的心碎音。
簡稱氣氛組。
配完音,秦詩瑤說,“他好渣,我們把他藥倒送到小周床上吧。”
沈亭州驚悚:“什麼cp都磕隻會讓你……”
秦詩瑤很自然接過話,“隻會讓我營養均衡,大愛無疆。”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