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開會進行時。我假裝做記錄,用筆抄下一條短信給周姐遞過去:我給自己改名叫蕭蕭,給你改名叫劍劍,一蕭一劍闖蕩江湖多好!以後打電話你就可以說‘我劍哪,找蕭’!
周姐這人笑點低,你就是說句八百年前的老笑話她都能樂半天。然後我看到她自然的夾在文件中打開,瞄了一眼,肩膀就開始抖了,臉瞬間漲紅,一隻手快速的遮住前額,頭使勁低下去,很辛苦的樣子,似乎憋夠嗆。
真好玩!
會議一直開了兩個多小時,累死我了。走出來時,周姐在我腰部狠狠的掐了一把,我跳開,回了一句“非禮”。回到辦公室,唐誌輝問我,“傳的紙條上寫的什麼?”
我想起一位當老師的朋友對我說,“咱們是學生時,在下麵做的小動作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等我當老師後才明白,太幼稚了,在上麵看得一清二楚。”忍著心中的落差,我裝著不在意的道:“沒寫什麼。”
唐誌輝轉過身看了我半天,我就招了,“一個短信。”
“給我發過來,我看看。”他的原話。
一毛錢哪,擺平了,劃算!“哦,”我掏出手機,問:“你的號碼是多少?”按他說的號碼發過去後,片刻聽到他手機的回音,他也不看,跟沒這回事一樣,投入到工作中。我有些不甘心,“你不看啊?”
他瞟著我,“號碼已經在那,急什麼。”
我一呆,不明所以的想,要號碼還是要短信呢?眯起眼,越看他越像隻狐狸。好在快下班了,不作深究,我提前收拾妥當,候在那,準備熬過下班前的最後幾分鐘。
唐誌輝一點沒有著急走的意思,忽然出聲,“晚上請你吃飯,去嗎?”
“什麼?”不是沒聽清,而是他並不看著我說,乍看很像是在對著文件自言自語。
他認真的重複一遍,“晚上請你吃飯。”
微愣之後我立即做出決定,“我去不了,”馬上解釋道,“我晚上還有事。”我覺得以後離這人遠點為好,因為我一點都捉摸不透這個人,無論言語還是做事,在他那討不到絲毫便宜,處處受製的感覺,很被動。
我不隨便靠近一個人,尤其在彆人眼裡帶些仰視的姿態。那隻會讓折射出自己的單薄。
唐誌輝挑挑眉,“什麼事?”
這人有時話真多。我有點不耐,“私事。”
“約會?”
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崩潰,一古腦的告知:“洗衣服,我回家洗衣服。”
他笑了,推開文件,整個人靠在座椅上,懶懶的,“洗衣服與吃飯有衝突嗎?”
我抓起包,在種要跑的衝動,這人還是不說話比較容易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