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給付穎發短信,這個該殺的女人讓我獨守空房好久了。翻開手機看到未接電話好幾個,似乎都是唐誌輝的,微微有點良心不安,昨天人家幫我忙了呢,還搭了順風車。正想著,手機又響了,依舊是他,挺會挑時候,接吧,我先出聲,“有事嗎?”
“病了?”
這人素質不錯,換一般人,好幾個電話都不接,開口一句先興師問罪。我順著話回道:“嗯,有點不舒服。”
“還行,都能未卜先知,提前把工作處理完。”
這話比點破更讓人知趣,“我知道我在你印象中是什麼樣子,你就當我破罐子破摔吧。”
“你覺得是什麼樣子?”他輕笑,“打台球時的沉著?還是工作中偶爾認真負責偶爾插科打諢?或者耍性子的時候?哦,印象還是有深刻的一麵,比如你對維護吃飯的權力,很積極。”
我沒什麼精神的打斷他,“你還有事嗎?”
他頓了頓,“有事就說出來,你這樣倒讓人擔心。”
我一副大驚小怪的語氣,“我有什麼事?根本沒事,不要亂揣測好不好?”
“張果明說,你這人的殼不硬,但你硬當防彈衣用。”
我咬牙,又是張果老,這個家夥的嘴可以縫上了。“沒事你們倆個大男人在背後淨說我乾什麼?真沒勁!”
“看不出這是關心嗎?”
我口氣有些衝,“有些關心對彆人是負擔,明白嗎?隻要在一旁忽視就好,因為他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他便不再說話,我驚覺到失態,“抱歉,我――那個――”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要不要去看看你?”
我客氣疏離得拒絕:“謝謝,不用麻煩。”
他聲音聽來不急不惱,“不麻煩,說不定我就在你住的小區呢。”
我一驚,“我睡下了。”
他並不意外,平靜的道,“嗯,那繼續睡吧,祝你晚安。”
掛斷電話,我走回到陽台上,使勁看,也看不到小區外。啃了一個蘋果,喝了杯牛奶,我對自己說,睡覺!
結果我拿著鑰匙下了樓。
站在小區門口衝外張望時,聽到一聲“這裡,往哪看呢。”唐誌輝就坐在我曾經等他給我送鑰匙的地方衝我擺手。
有種被抓住的感覺,我略微彆扭的走過去,“你還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