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際酒店,大學同學會。
一彆幾年,再相見,很有恍若隔世的感覺,還好,依稀能尋到從前的幾分熟悉模樣。說起那時真有幾位要好的,但一畢業,各奔東西的,鮮少來往,除了方欣,幾乎都斷了聯係。
寒喧,客氣,打趣,很快以往的親切感被找回來不少。細細打量,發現對方的眼角都刻畫上了歲月的褶痕,舉手投足間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些老成與沉穩,再不見當年輕舞飛揚的青春朝氣。憑生感歎,世事滄桑嗬。
有過得好的,成家立業,事業小成;也有工作穩定,收入中上;或者生活奔波勞碌並不如意的。總之,大多男的娶妻生子,女的嫁人成賢妻良母。
該結婚的都結了,甚至圍城都有人進出兩次了,單身的屈指可數,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有變化,但無疑我是變化最小的那一個。
沉默居多,聽他們說。
不是低調,而是沒什麼好說的,一路往前趕,跟上了發條似的,停不下來,都是為了活著,吃飯,睡眠,工作,來來回回,被這兩個字掌控著。
方欣站在我旁邊,嘰嘰喳喳的,在往昔與現實中,感慨那些過去的事情。何建成隔著距離,與一幫人談笑風生,不時的望過來一眼。
有人與我碰杯,我記得他,曾經關係不錯中的一位。可是抱歉得很,幾年裡,我很少想起他們。
他奇怪的打量我:“這麼文靜?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
我笑,“改邪歸正了。”這樣的場合,就是裝來了。說不定,哪位穿著光鮮亮麗的人士轉眼回到家,就是麵對柴米油鹽的愁眉苦臉。
“怎麼著?還沒嫁人?”
我不答反問,“婚了?”
他搖頭否認,“沒呢,不知怎麼著,就是尋不到入眼入心的。”
我瞅瞅他,“不會是在等我呢吧?”
他點著頭,“我等你直到點頭。”
我配合著重重的點了下頭,“成了!”
他大笑,杯裡的酒都酒了出來,“這事要真成了,肯定有個人會恨我啊。”我扯了扯嘴角,無聊。他話題一轉,跟我說,還記得咱班花那誰誰嗎?這個月末結婚。
“記得啊,可是結婚?不是前兩年結了嗎?”那可是個極漂亮的女子,嬌豔嫵媚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