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幾個不懷好意的一個勁的衝我勸酒,終於得逞的逼出何建成站起來為我擋。有些人總是揪住一些東西不放,調侃著,打趣著,在彆人的尷尬中,爽了自己。方欣看不過,一把搶過來,“我替劉燕喝。”
我暗自拽了她一下,好象多能喝似的,酒量還不如我。徑自接過酒杯,原本裝啤酒的杯子斟滿了白的。有人起哄,“彆逞能啊,讓何建成幫你喝吧!”
這時,又站起位路見不平的,胳膊一伸搶過來,看著我道:“劉燕,想好了,給我喝就是定情酒,不給我喝就是心疼我。”剛才點頭定終身的那位。
我眉目含笑的問,“英雄救美?”一幫人的目光在我們三人間徘徊。
他笑嘻嘻的,“哎呀,榮幸啊,當英雄比當狗熊強。”端到嘴邊,痛快的喝了,很稱職的擋箭牌。這一喝,他杯裡的酒就沒空過,被不停的斟滿,不禁暗捏了把汗。他立即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也讓我見識了他的圓滑:三言兩語間將話題帶到大學時的美好時光上,接下來,為同窗,為情誼,為相聚,反倒將起哄的幾個人激的,敞開心胸的乾杯豪飲。觥籌交錯間,再沒人有心思關注我與何建成。
散了後,我挨過去,發現他除了臉微紅,一切正常,在我佩歎的目光中,小聲的告訴我:剛去洗手間吐完。並且伸出三手指頭:吐了三回。
看到何建成也喝醉了,有倆個人扶他,我離得遠遠的,沒興趣表達關心。
我問這位拔刀相助的英雄,“能回賓館不?”
“一起打車吧,到地兒把我扔下就行。”
我和方欣打車先將他送到賓館,他下車時回過頭衝我道,“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了,不知啥時候再見,以後多聯係著吧,我啥人你倆也知道,說不準就互相有用得著的地方。”
方欣笑嘻嘻的回他:“馬力峰,今天你真爺們!”他,叫馬力峰,在今天晚上幫了我,我想以後我會想起他。
“拉倒吧,”他不吃恭維這一套,“爺們要是都這麼當,我寧可裝狗熊,我的胃啊……”說完作西子捧心狀。
我和方欣在車裡大笑,揮手作彆。再回到住處,將近半夜了,洗瀨完方欣窩在沙發上,我去洗水果,聽到方欣趿著拖鞋跟過來,“挺沒意思的是吧?”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遞過去一個蘋果,“挺好的。這有了工作、有了家的人,你還指望跟學校裡的男孩女孩一樣嗎?彆要求太高。”念書與踏入社會總是有區彆,幾年的時間,夾雜了太多的陌生與差距,還能期望有多親近。細琢磨,什麼事都經不起推敲,能做的,不過是讓自己選擇性的放大一些美好。
方欣皺眉,“我怎麼有點失望呢?白瞎我這身衣服了,老貴了,根本沒發揮什麼作用嘛。”今天的方欣,用閃亮登場形容真不為過。
“還想上天哪,”損了她一句,我擦著手,“你不是說專門來看我了嗎,聚會是順便,按這說法我才是主角啊。不是嗎?”
“是的是的。”方欣哢哧咬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的道:“燕兒,你也要去看我一次,記得啊。”
何建成打來電話,“燕兒,我――我在――在你樓下!”舌頭都大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口氣不善:“何建成,彆失了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