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發動車子,“少拿好話打發我。”
我撇嘴,“誰好象大言不慚的誇自己是挺好的一人,怎麼與現實這麼不符啊?”
他拿眼角掃我一眼,“這麼晚,與一個男人去酒店,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嗯嗯,知道,輕浮不自重。”
他將車子啟動,駛向街道,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那人與你什麼關係?”
我不答,狀似輕鬆的問他:“帥吧?”
他立刻薄唇緊抿,樣子似乎休想再從他那得出一句話。
真不懂得幽默,沒看出我在調節氣氛?僵了幾秒,馬上又接著道,“你怎麼還口是心非上了?有的人不吃飯送你二裡地,比如說怕你一個人回去不放心,比如說這麼晚了不容易打車,你說你大半夜的不睡,送了人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嗬嗬,這不是讓人為難嗎,謝也不是,不謝也不是……”
車在我說出最後一個字時猛然停下,我被晃得往前一掙,又彈回座位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有點驚魂未定。乾嗎呀?翻臉了?不會半路就把我攆下車吧?
“很好笑嗎?”平靜得像是風雨欲來的模樣。眼裡,有著亮閃閃的火星,生氣了,並且是很生氣。
垂下頭,一時無措的看著雙手,“你看到的,他喝多了――”
他又將唇抿成一條線,車子重新開上路,我合上嘴巴,沉默是金。狹小的空間,充斥著未言明的疑惑與謹慎的僵持,讓近在咫尺的倆人,無聲,安靜。
到地方時,唐誌輝輕輕吐聲:“我後天就走了!”
“哦!”
他並不看我,目視前方,“有些事需要兩廂情願的,我不想勉強你什麼,想好了給我句話就成。”停頓了下,又道:“感情的事,說清楚比較好,不然,你以為這樣,我認定那樣,倆人之間不怕彆的,隻怕誤會。”
話說到這便打住,此時的他,看上去帶了點隔絕,冷淡得讓人陌生。
暗自咬著下唇,離彆遠比想象中來得早。隻是早來晚來,遲早要麵對的事。我拿不準這個答案,他是現在要還是會再等等。
張了張嘴,此時,說什麼都有些突兀,不說,又似乎在消磨著最後一點東西,直至心灰意冷。苦澀一笑,最終打開車門,那麼抱歉,感情上,我的自信隻建立在把握上。
耳聽到一聲輕輕的歎息,“劉燕,你有過期待落空的失落嗎?很深的期待,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