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歎息砸在心上,生疼!一下子轉過身,急急的道:“他是以前的男友,分了幾年了……喝成那樣總不能不管……就隻是同學。”一口氣說完,有些喘,如臨大敵般看著他,“我也怕被誤會。”
他麵色稍霽,眼裡的喜色稍縱即逝,皺緊眉頭,帶些不滿,“既然再沒有可能,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彆把關係弄得亂亂的。”
我挑眉,敏感的反問,“什麼意思?”什麼叫關係亂亂的?
他終於將隱忍一晚上的話和盤托出:“你這樣半夜三更的扶著一個男人進出酒店,任誰看都有想法的。如果真沒有可能,就在言語上表達清楚,彆給人留幻想,剛才他的話裡明顯對你抱有希望。還有,你怎麼對他這麼放心?起碼找個人陪你一起的,方欣不是沒走嗎,你這樣,不是給男人機會嗎。”
我幾乎立刻怒了,“按你這邏輯,不是我對他放心,而是我有居心,一男一女,酒店房間,天時地利人和,似乎很有後續的發展空間。”
他臉一黑,“你怎麼說話呢?如果我按你的說法,那是不是可以認定是我破壞你們了?”
我緩緩出聲,一字一句:“破壞了也沒關係,還有機會。又不是隻這一晚。”
他冷哼一聲,“那剛才的解釋就有點可笑了。”
“是挺可笑的,當個笑話聽不就完了。行了,勞您駕送我回來,真是過意不去,晚安吧。”轉身就走。
車門砰的一聲,唐誌輝氣呼呼的走下來,“劉燕,這算是你的答案嗎?”
到這份上,似乎說什麼都有些覆水難收,那就表達清楚,不留幻想。我清楚的回道:“是!祝您一路順風,以後勞煩多多關照!”
他怔在原地,由牙縫裡擠出兩字:“很好――”隻說出這兩字。
我心裡悶悶的,怎麼都沒想到,話趕話能南轅北轍成這樣。
這亂糟糟的一晚,一切都脫離了想象。
回房間躺下,閉上眼睛熬著黑夜,想,都走吧,趕緊走利索,還是清靜適合我。
一大早,小新及時的拎來了我讓他幫忙代買的東西,“方欣姐,這麼快就走了啊?”
方欣傻眼,“乾嘛?我不拿,我又不是走親戚來了。”
我直接來橫的,“不拿個試試!一些本地特產,還有給你兒子的禮物。老實的收著,然後土豆搬家――”滾球!
方欣走時,抱了抱我,矯情的眼淚汪汪,“燕兒,等我兒子長大些,我就經常來看你,陪你多待些日子……那我走了――”沒讓我去機場送她,隻是在小區入口目送她上車離去。
上飛機前,發短信給我:在車裡回頭看你,一個人站在那,心驀地一疼,無親無故的,怕彆人會欺負你。要不你上我這來吧,我讓我老公幫你安排工作,平時還能互相有個照顧。
我回了兩字:滾吧!
都走!不能陪我長久,不如彆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