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輝不行嗎?”
“不知道!”
“不知道?”
“我與他是真心的,但對於將來,我有心理準備。”我這話一般人會認為悲觀,其實一點邊都沾不上。我天生就不是為愛付出全部的人。某天,當一些東西失去時,自己不至於一無所有。
張果老滿臉詫異的看著我,“你現在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隨即了然,“你這樣保護自己,隻會讓人更加疼惜。”
帶點調侃,我說:“在戰場上,我會是個相當有速度的逃兵。”怕死與不想死是兩種概念。
“他是個不錯的人。”張果老說。
“我會珍惜的。”這時手機響,是唐誌輝。我看到張果老明了的笑笑,起身去結賬。我也站起來,唐誌輝在電話那邊不確定的問:“在外麵?”
“這就回去了。”
“跟誰吃飯呢?喝酒了?”
說沒喝,他肯定不信,其實真沒喝。“跟張果老,我當了一回他的知心姐姐。”我問他,“你今天忙嗎?”
“還行。”他說,停頓了一下,“待會再打給你吧。”
“沒事的,你說吧,已經散了。”張果老在門口等我,與他一前一後出了飯店,他回了醫院。我朝小區走。
“燕兒,他也在我這個城市對吧?”指的何建成。
我一愣,停下腳步,“碰到了?”
唐誌輝反問我:“不喜歡來培訓是因為他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剛想回答,臨時起意,“如果我說是,可以不用去培訓嗎?”
口氣立即降溫,“不可以!”
那好吧,說實話,“跟他沒關係,我隻是不喜歡學習,一聽到上課就頭疼。我這人,挺沒上進心的。”
這句話他應該是滿意的。他說:“我今天碰到方欣了,她也在這裡,你都沒跟我說。”
哦?不像方欣的作風啊,據我了解,她早該第一時間打給我的。“那她應該告訴你,我也在那裡待過的,說來,咱們都同城過。”那時候,大學一畢業,想法就是去大都市發展,似乎隻有在大城市裡才能有一個讓金子發光的好平台。誰都不把自己當石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