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聽誇獎。“將來,我要是做得很好,你一定要深刻的、毫不吝嗇的表揚我。”
“咳咳,好――沒問題。”
然後我又擔心的問:“你父母開通嗎?排斥外地人不啊?有的話趕緊明說,我最怕受委屈了。”尤其未來的婆婆厲不厲害啊。都說什麼樣的家風教育出什麼孩子,可彆大男子主義,雖然唐誌輝目前沒發現這點。
皺眉,你說結個婚,怎麼感覺有點打入敵人內部一樣啊?
“可好相處了,你就彆亂想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父親做菜比我母親好吃。”
我竊喜,好習慣好習慣。安心不少。
小新鬨過幾次情緒,比如在我離開後的第一天就沒去上班,胖胖急得給我打電話時,我第一反應是往樓下看,他就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噔噔下樓,我走到他麵前,氣得指著他的鼻子吼:“你是孩子嗎?你多大了?現在立刻給我打車去上班,馬上!”
沒想到他一點沒堅持,“姐,我這就走。”他轉身,整個人鮮活而沒有生氣。
目送著那清瘦的身影,有些事,有些人,再回不到從前。我低聲道:“我會一直看著你的。”隻是從今天起,你的傷心跟難過以後隻能由你自己一個人承擔和消化,我無能為力,你要的那種安慰與陪伴我給不了你。
收到他一條短信:姐,真想繼續跟著你,真不想……一個人。
有一種疼痛從心底很深的地方湧上來,我不後悔曾經想照顧他,我隻是介意於我對他所造成的傷害。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胖胖先後打過幾次電話,我倆約好的,隨時跟我講一些他的情況。比如哪天喝醉了,比如工作很努力,比如不愛說話不愛笑,部門裡的人都說當了官的人就是不一樣。還說,他下班經常從我的小區前路過。
我重複那句話:我走了就好了。
自上次到現在一次都沒給他打過電話,帶點欣慰,狠心的想,這樣做應該最合適。
唐誌輝過來了。真懷疑他是不是搞突然襲擊上癮,並且嚴重懷疑我說話的力度,簡直就太當耳旁風了。隻是這次有李晨打來電話通風報信:“你家那位又來了,也不管我煩不煩他,我的車都成他專車了,我不好意思提,他也不能這麼不見外啊,劉燕你是明白人,你替我警告他一下,平常保養還有油啥的都漲價了,彆拿這些花銷不當人民幣啊。”
我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自來就沒打算給你。你還不知道呢?”
“哎呀,真是倆口子啊,你不是要走了嗎,快走吧,不送,彆再回來。”李晨不甘心得繼續找平衡,“先說好,你倆結婚的時候,這些就頂禮份子了。平時與我家那位步行讓你們以車代步,這是多麼舍己為人的支持啊,明不明白咋回事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