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又像以前那樣在電話裡警告他:“好好養傷,不好利索就不準出院,我可不喜歡殘次品。”耳尖得聽到電話那邊傳來護士的聲音,“又偷打電話,沒收,趕緊交上來!”
又被抓到了。電話那邊唐誌輝開始誇護士表裡如一的美好,等把人家勸出去後,回過頭就說人壞話,“知道嗎,真是表裡如一啊,長得可難看了,比你還難看。”
我嘴角抽了抽。
隨著傷勢好了些,轉入普通病房。轉眼一個多月過去,連過年都沒回家,就守在醫院裡了。跟我老爸老媽說工作忙,這事就我哥知道。他要來,我沒讓,我說現在沒事了,都過去了。
有時興起會去花店打包了花束帶給他,今天選的是由康乃馨、百合、紅掌組合,低頭輕嗅,淡淡的花香入鼻。打開病房門,他一看到我,眼睛先亮起來,嘴角輕揚,“怎麼才來?”
感染般也笑開,“還嫌來晚了?”把花在他麵前晃了晃剛想放置一旁,他接過來,“哪天輪到玫瑰啊。”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看著他,清瘦了很多,心微微疼痛,鬼門關走了一遭,為我!他皺了皺眉,“乾嗎?有事說事,你一文靜我就沒底。”
我嗤之以鼻,“一對你和顏悅色的你還不習慣了。”
他語氣一轉,“現在是不是很珍惜我?”
我點頭,“還行!”
他眼裡迸射出不滿,直盯著我,幽怨得道:“失而複得,多珍貴啊我。”
說了會兒話,他看著我,原本欣喜的表情越來越淡,不確定的問:“你有話對我說?”
我點頭,“說了怕你不答應。”
“你怎麼跟我生分了呢?”
靠過去,俯身離他很近,“你出院後,咱倆結婚怎麼樣?”
他一愣,很懷疑的問,“你再說一遍?”
“算了。”
他立即點頭,“可以的,結啊,我答應了,答應了。”直到我晚上都睡下了,電話才到,糾結的問:“怎麼你跟我求婚呢?哪有這樣的?”
就有這樣的。我將手機放一邊,睡我的,任他自言自語。
唐誌輝出院後,與他回到了那座我曾經告彆過的城市。他回公司去報道,打理長時間積攢的工作。間接兩不耽誤的將婚事提上議程,電話裡通知了我老爸老媽,我哥笑著道:“知道最近老媽為什麼沒逼你嗎?因為我早就透露了點消息,嘿嘿,天天就等著你信兒呢。”
這老太太還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