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房子裡,我很安靜,一曲古箏音樂,一首《可惜不是你》,飄飄浮浮,帶著惆悵,儘稀釋在黑夜裡。
音樂,會肋長情緒,使快樂更沸騰,使憂傷更消沉。
“……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那一段我們曾心貼著心
我想我更有權力關心你
可能你已走進彆人風景……”
失神間,一夜枯坐,聽到天明。
眼淚流過還有,一個人,錯過就失去了!
付穎有消息了,一口氣給我回了六封信,是我的兩倍,但數量不等於質量,內容加起來隻是我的三分之一。
她說她在一個地方落腳了,在現在這個工作之前,竟然連著換了好幾個工作,她說:現在的白領不好混啊,眼見、腦力、體力,還得有魅力。我這麼全能完美的女人,竟然也受氣。
用她的話講,活著就夠憋屈的了,自己何苦為難自己?於是每每遇到不可心的工作,她都義無反顧的辭職,頭也不回的走人。
期間,最長的地方做了一個半月,最短的,待了二十分鐘,還包括坐電梯的時間,估計屁股都沒挨上椅子呢。現在,她當上了官,恍然大悟般的在信裡說:我說嘛,原來我本就不該受彆人的管。
接著,付穎告訴我一個重大的消息,重大是她的形容詞,對我來說,很平靜,現在似乎沒有什麼能讓我意外的事。她要結婚了。她說,那個老家夥比我大八歲,離婚的,有個兒子,問我:願意被一個成熟穩重有過經曆卻更懂珍惜的人照顧一輩子嗎?我說:不就是嫁個折舊的男人,養個人家生的娃,做個第二夫人、孩子後媽嗎?行。
付穎說:正好我生不出孩子,又不想工作,所以我就點頭了。她說劉燕你要是不同意就來跟他決鬥。
看到這句話我樂了,幾年同居,沒白混,話都說得有點共通之處。
我去了她的所在城市參加婚禮,她看著我,一臉抱歉,“對不住啊,雖然我明知道我現在很刺激你卻還得強迫你來。”
這敗家女人,不僅刺激,還帶打擊的。我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沒事,錢多麼,賞乞丐也是賞,給你了還能賺頓飯錢。”
付穎醞釀情緒,然後深情的衝我丟出一個:呸!
當天淩晨到的,在賓館眯了一會兒,白天參加完婚禮,又提前訂了晚上的飛機,付穎留我,不能住幾天再走嗎?怎麼這麼急?
我說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