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輝對我的不滿表現在:一,睡眠
他說,燕兒,跟你睡覺真累啊!
彆誤會,這話絕對沒有涉黃成分,那個啥,實在是一個人這麼多年習慣了,並且本就愛蹬被什麼的,結果多一個人在身旁,並且總要肢體接觸,比如他總願意將手扶在腰肢上或攬著我睡,哪怕貢獻一隻讓我壓麻的胳膊也甘願。這導致我睡著後無意識的排斥與掙脫,然後就苦了他了,一邊控製我,一邊扯被子。對於此,我是內疚與不安的,我說咱們分開睡,反正臥室兩間,一人占一間;或者彆蓋同一床被子,我是誠心想解決問題,但他不同意這就不能怨我了。
想到時下流行潛規則,於是,間接主動獻身。每次在一起時,總會適時的吹枕邊風:身體都給你了,就多費心看管點兒麼。
老唐就很純情的啐一句:流氓,女流氓!
二,做飯
某日清晨,他輕輕的推我,“燕兒,該起了。”我不滿,不應。
他又喊,“今天該你做飯了。”我立即酣睡如初。
他嘗試著拉我起來,“我都一連做了三天了!說好一人一天的。”
我咕噥著,“先一人一個禮拜吧。”
“你上個月還欠我八天呢,都夠一個多禮拜了。”
記得真清楚。“那就先一人一個月,咱不差天。”
他:“……”
唐誌輝先生以極度認命的心情去做早餐,然後來喊我吃飯,語氣仍舊輕柔,“你彆裝了,快起來吧,我都做好了。”
我眯著眼睛笑得像隻狐狸,咱比不了勤快,咱還比不了懶?比不了懶,還是可以賴的麼。
某天下班回來,竟是第一位。站在陽台上往下瞄,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吧,立即跑到廚房,開始洗菜、淘米,忙得很。
片刻,唐誌輝進來,扔了皮包外套,一卷袖子,我來幫你。
幫著幫著,他說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我瞅了瞅,嗯,菜他接過去洗了,米淘好他信不過我自己按比例放水,然後他開始炒菜,真沒我什麼事了。
我裝模作樣,“我來炒吧。”
他說:“做飯也是要誠意的,所以你做出來才不好吃。”
我翻白眼,那不也做熟了。就是因為他嫌棄,我才對做飯更沒熱情。出來坐沙發上,回頭看一眼廚房,覺得這日子挺美的。
某日,婆婆送來她最拿手的麻辣酥鴨,吃了幾口,彆說蠻好吃的,多吃了幾筷,唐誌輝問我:喜歡吃?
我點頭,好吃好吃。他一筷不動,問他,他說不喜歡吃。
口味重,每次做菜都喊:“老唐,辣一點。”
我喜歡吃肝之類的東西,隔三岔五,老唐便習慣來個溜肝尖做給我,我就美了,每每很有賢妻的往他碗裡夾菜,“吃吧吃吧。”
有一天,婆婆力邀去她那兒吃飯,一桌子的菜,很清淡。婆婆往唐誌輝碗裡夾那個麻辣酥鴨,“多吃點,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