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悅出門散步,麵對記者提問,大大方方做出回應。
男方出軌,律師已經在和對方談離婚,自己必須要爭到孩子的撫養權。
而渣男,還在辦公室裡摟著辣妹等著老婆給自己打圓場。
拜托,雖然她家庭條件不錯,但是和夫家比真的不算什麼。他肯娶她,對於李清悅來說就是嫁豪門好不好?他隻是想玩玩,又不離婚。她離開熒屏兩年,想要回去困難重重,最後肯定會哭著求他和好的。
渣男沒想到,直播鏡頭裡李清悅神情堅定、語氣平淡地說出那句“男方出軌,律師在談離婚”的話,仿佛在說她隻是出門丟件垃圾。
渣男氣急敗壞。
這女人!這女人是一點夫妻情麵都不給自己留?!好啊,那就讓她淨身出戶,如果她生的是兒子也就罷了,生個女兒,撫養權他才懶得爭!
除了準備離婚,李清悅也積極準備複出,她要重新撿起自己的工作。但重回職場並不順利,娛樂圈中的新人太多,小花競爭激烈。
大劇組認為她已經過氣,小劇組又覺得她有離婚官司纏身,擔心影響收視率。
就這樣,跌跌撞撞試戲幾個月,竟然無一所獲。
就在李清悅以為自己可能要和演員身份告彆時,她收到一份邀請。
《詭江渡厄》劇組,請她出演女主。
看完劇本以及合同條款之後,李清悅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她媽媽還擔心:“打戲集訓一個月,你這身體怎麼受得了?要不還是算了……”
“這是個機會,我必須牢牢抓住。”李清悅說。
她寫了對人物小傳,包括對幾個重要劇情的理解,讓導演看到自己的誠意。
“我以前學過舞蹈,在家這兩年也有健身習慣,集訓不會拖大家的後腿。”
商徹看著合同上清秀的簽字,“我相信你的專業性。”
其實在此之前,他找女主並不順利,很多人對於拍打戲更多傾向於選擇武替。
集什麼訓,累死人不說還浪費時間。高難度動作用武替,拍特寫的時候自己比劃兩下,再慢動作不就完了?
萬一受傷怎麼辦,萬一曬黑怎麼辦,萬一破相怎麼辦?
選來選去,最後商徹還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給李清悅發了邀請。
當然,其他配角,但凡是個稍微有點名氣的,也基本不願意演。因此彆的配角,商徹直接去戲劇學院畢業生裡找。
隻要演技過關、貼合角色就行。
人員到位之後,訓練表也安排出來:上午9-11點體能訓練,下午2-5點打戲練習,晚上7-9點劇本圍讀。
演員們看到男主人選的時候以為導演親自演,結果商徹笑眯眯從哥哥身後轉出來,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雙胞胎。
李清悅感歎:“你們兩個長得好像。”
商徹的腿已經康複,不過走路還是有點趔趄,他大大咧咧把胳膊搭在哥哥肩膀上。
“當然啦,我們可是親兄弟~”
*
在經過籌備,《詭江渡厄》在影視城開機。
飾演女主殷紅裳的李清悅吊著威亞出場,著紅衣和黑色軟甲,在江麵宛如蜻蜓點水。在青山綠水間,她靈巧的身影好似楓葉。
利落跳上岸站定,煙霧散去,白衣勝雪、長眉入鬢的渡厄穀大弟子岑滄出場。
他眉尖微蹙,手持銀針,和擅闖者過招。
招式雖咄咄逼人,卻並不淩厲,隻想逼退對方。
殷紅裳道:“我乃荊州殷氏鏢局,特來求醫!”
岑滄一針紮在殷紅裳小臂穴位處,讓她手臂發麻停止進攻。
岑滄淡淡道:“本穀出診時間為每年十月至次年三月,如今已是四月節氣,姑娘還是回吧。”
渡厄穀出神醫,天下所有疑難雜症皆可治。江湖上更有“一入渡厄穀,閻王便止步”的說法。
門派位於詭江之畔,詭江上迷霧籠罩,水下暗流湧動,江上流向也會改變,外人很難找到進去的水路。這正是它能遊離於江湖紛爭之外、獨善其身的原因。
可渡厄一脈畢竟是醫家,救死扶傷乃是天職,加上每年慕名求醫的人很多,穀主仁心大師便訂下十月至次年三月出穀看病的規矩。
殷紅裳情急之下扯了岑滄腰間裝銀針的袋子,用牙齒將手臂上的銀針咬下。
“我們有鏢師押鏢回來之後情狀瘋癲,看了許多郎中都治不好,他們說隻有渡厄穀能看。”
殷紅裳晃了晃袋子,認出上麵蘭草繡紋。
“你是‘玉麵神針’岑滄?如果你能救我們鏢師,我就把你的銀針還回去。”
岑滄臉色有種病態的白,他輕咳兩下,眉眼間壓住笑意。
“我還有好幾套。”
殷紅裳沒得逞,歪了歪腦袋:“誒?”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