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知道莊雪絕不會跟著謝石俊出診,少了這個厲害角色,一切就都容易得多。老爺子一方麵派手下到謝家控製住莊雪,然後逐個擊破,告訴他們對方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誰要是反抗,另一個就得死。
這就當是他為陳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吧,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老爺子深知自己熬不過八十四歲這個門檻,要是能看到孫子成婚就好了,他想,這就是他這二十三年來唯一的願望,唯一的一個。
季遺風看著爺爺休息,又拜見了一下未來的老丈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那張雕花鏤空的大床上鋪好了龍鳳被,紅紅的被子裡,一張白嫩的小臉露了出來,略長的黑發散在枕頭上,顯得格外的美。
他走過去,看著這個即將成為他的女人的女孩子,她比他想象中的要美,經過專家的打理,更顯得非常誘人。季遺風覺得自己像初見玉環的明皇,就要這麼一頭紮進這個不見底的深淵裡去。
被子裡的人兒好像受不了他這樣的注目,嘟囔著踢了踢被子。露出的那一片雪脯在紅色的籠罩下漸漸變成了粉色,藥性應該發作了,季遺風忍不住抿了抿嘴,緩緩脫掉自己衣物,他突然不想像以往一樣凶狠急切,畢竟她還是個孩子,更何況她是……無論如何,不應該太早曝露自己的霸道血性。
季遺風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去吻一個女子的唇,莊舟的唇形很美,飽滿而有弧度,美容師大概給她上了一層護唇膏,顯得更加紅潤光亮,他細細的吻上去,還有一陣薄荷糖的甜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中間隔著的被子已經完全被扯開,赤*裸的男身壓迫著嬌小的女體,看不出來個子不高的她這麼有料,還真是驚喜不斷,季遺風忍不住要去占領這新的土地,隻好離開誘人的雙唇,將那細細的銀絲帶到高地上去。
他的眼中漸漸浮起欲望之色,昔日的環肥燕瘦都比不上今日的柔軟香甜,是處*子果真格外美好,還是懷中人對自己來說有彆樣的意義。什麼都來不及想,小小的身子就開始扭動起來,鶯聲初啼,撩得他心亂無比。
剛剛沐浴過的嬌軀,散發出談談的藥香氣,這是季遺風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彆的女人身上都是刺鼻的花香味或是甜得發膩的果香,這種味道很像他小時候睡過的茶樹枕頭,淡淡的氣息讓人很放鬆,很迷醉。
大手穿過今天看到的那條細腰,攬著,就這麼把她翻了個個,看她不自覺的喘氣,雙頰開始泛紅,像一隻還不會睜眼的小獸一樣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呼出的熱氣讓他的心發癢,小嘴巴還一咂一咂的,像是對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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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莊周醒過來的時候並不是很滿意,全身隻剩下一個感覺——疼。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副龍鳳呈祥的刺繡,罩底的顏色還是很喜慶的大紅色,很像她在照片裡看到的太奶奶留下來的東西。
外麵好像下雨了,雨點敲得陳家古宅的瓦片叮叮咚咚地響。對,她應該還在陳家,這是,這是屬於陳雲周的那棟宅子!莊舟的意識漸漸清明,喜被下自己赤果果的身體以及私密處傳來的隱痛,她終是明白了自己的遭遇。
她費力地坐起身,看到床尾的地方放著一整套自己常穿的家居服,無論是折疊的方式還是擺放的位置都和自己的習慣一模一樣。難道是爸爸一早就帶過來的?對了,他昨天是跟自己一起來的,那他現在在那裡?
莊舟顧不了身上的無力,拉扯著穿好衣服,頭發也來不及梳,就急急忙忙想奔到房門那兒去。沒想到腳一沾地,木踏上一聲輕響,房門馬上就被打開了,“少奶奶,您起了?需要人服侍嗎?”
被稱作少奶奶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她實在想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聲音倒不陌生,是昨天站在老管家的身邊,負責伺候陳老爺子的那個好像叫張嫂的中年婦女。她叫陳北“老爺”,叫自己“少奶奶”,難不成老爺子思子情切,自導自演?那她身上的這些不堪,又是誰造成的?陳雲周已經死了二十幾年,這個新的少爺又是誰……這許許多多個問號鬨得莊舟一陣暈眩,她不得不閉眼靠在床柱上,隻希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會是自己熟悉的場麵。
隻是現實永遠是這樣殘酷,莊舟最後還是要在張嫂的幫助下才能來到後院的獨立浴室。她突然發現一棵昨天沒有看到的玉蘭樹,隻見玉蘭如雪、花顏爛漫,仿佛聚集了這棟宅子的所有靈氣,她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興奮突然穿透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