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叫我了，Primo就好。”Primo沒回頭，也不擔心身後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或是逃跑，“你以後就是我的霧之守護者，Damon。”

“嗯？不要擅自決定，我沒答應。”Damon訕笑著說。

“你是我贖出來的，就是我的人。”Primo也笑，“要把你送回複仇者那裡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還能省點錢；而你就要過犯人的日子或者是逃亡的日子。”

“……”

“而且有什麼不好呢……”Primo還想繼續進行說教，卻被Damon拉住了手腕。他本想掙脫，但對方的動作很輕柔，於是他不由得轉過身去。

“那麼，敬愛的Primo，從今日起，我效忠於你。”藍發青年單膝跪地，輕輕吻上Primo右手上的彭格列指環。指環倏然放出光來。

“它也承認你了，那麼就沒問題了。”Primo翻轉手腕，拉起了藍發的青年。

“那就快點走吧，我還要趕著回去吃早飯呢，Damon。”

“嗯？我已經餓了兩頓了都沒事。”

“誰叫你是鳳梨是吧？”

“……！！！！！！”

倏然睜眼。

四圍還是熟悉的天空色彩，白色的雲襯著藍色的天。

“什麼啊……夢？”Primo扶了扶額角，“最近怎麼總是夢這些陳年舊事……我果然老了……”

突然又因為自己的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我怎麼也會感歎“老了”，這麼多年呆在這個指環構建的時空裂縫裡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對了……昨天……十代們似乎完成繼承了。”

可所謂昨天是哪一天。自己總是一睡就一兩個月過去。

“Damon似乎也回來了……怎麼覺得這些事情也是夢呢。”他對自己嘲諷地揚起一個笑。

最終還是綱吉讓他改變了心意啊，自己還不如自己的來孫有用。

不過正是這樣的綱吉才有可能使彭格列走向光明吧……

不由得又想起“昨日”。

“Primo。”

夜幕上鑲嵌的星辰閃耀著微弱的光芒，天空墨藍。

麵前的青年依舊訕笑著，美麗的海藍色頭發在風裡輕輕飛揚著，神情溫柔。

“我想，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讓你下台。”

“嗯。”金發青年露出一點點笑容，“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讓你來當我的守護者。”

“澤田綱吉，是個有趣的人。”Damon眨了眨眼，“還有他的家族也是一樣。他們也許能完成你的心願。”

“是。”Primo按開懷表，“你的表，能讓我看看麼。”

藍發青年有些驚慌地怔住了。

“……給你。”

他按開青年遞過來的懷表，霧的火焰躍入眼眶。12:05。

“果然……和我的時間一樣。”歎氣。

“……彆人……不一樣嗎。”

“不一樣……但差彆不大……都是那個晚上停下來的。”金紅色的眸子裡流露出一點點傷感，“G和藍珀是在我讓他看表的時候……雨月和納克爾是在5分後幾秒……阿諾德則在更早……你引發動亂的時候就停了。”

“……”

“你會回來麼。”試探性的口吻，“不用勉強。”

“會。”

那日的談話還猶在耳邊。

當時Primo張開手臂抱住青年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青年的身體微微顫抖，冰涼的手回環在自己腰畔，依戀而孩子氣。

“不會再離開了吧……”他聽見他小聲問。

“嗯。”肯定地回答。“我從來沒離開過。”

隻是你太任性掙脫了我的懷抱。

我們後來一切都好。

不論秒針停跳還是光陰虛無，依舊在一起就好。

即使時間停留在了那一刻再也不動。

因為過往不可挽回。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