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我是個很固執很倔強的人,怎麼說……(1 / 2)

我是個很固執很倔強的人,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一定要吃完整一筐臭雞蛋,才肯相信整筐雞蛋都是臭的的人。

為這脾氣,當人時小的時候沒少吃我媽的二指禪神功,不是掐大腿就是敲腦袋。比如小的時候我一直都認為是母雞打鳴的 ,彆人怎麼說是公雞我都不信,到鄉下外婆家在清晨爬起來看到了是公雞打鳴,我還不敢相信,堅持認為是外婆家的母雞把嗓子啼啞了公雞才不得已出來接班的 。為這事,我沒少被人嘲笑。

看吧,我這種人就是這樣一條道走到黑,10頭牛8皮馬也拉不回來,彆人很難改變自己的觀點主意。當然,對於我感興趣的想知道的我都非得費儘心機弄清楚了,不然心裡總像吊著什麼不舒坦。所以,對於同族雙修能否成仙的問題,我還非得厚起臉皮問出個答案不可。

遂連著幾晚睡覺前,我都超水平發揮了一下我天生的死纏爛打功,不斷在師父耳邊唧唧歪歪,重複問同族雙修能否成仙。師父一開始懶得理我,把我當耳邊嗡嗡嗡的蚊子自動忽視,自行打坐行氣。有一晚實在被我煩得不行,一臉痛苦的道:“不知。”

我很是不相信,撇了撇嘴角道:“師父,騙小小呢,這世間還能有你老人家不知道的事?”

師父最近肝火甚是旺盛,聞言肝火更是噌噌上竄堪比股票牛市,眼一瞪朝我一吼道:“閉嘴,我又沒有試過,怎得知曉。你再聒噪,我就念個覺把你的嘴巴縫上!”說完一把把我從床上提起來,朝桌案上一扔,怒道:“一邊睡去。”

我心裡很是竊喜,聞聽得師父說他沒有試過,莫非還是個處男?哇哢哢,五百多歲的老處男!腦子裡被師父是個處男這個想法充斥著,一時就像被豬油蒙了心,瘋魔了,忽視了師父要縫上我嘴巴的恫嚇。以至於我眼冒金光,一股膽氣從蛇尾上湧到蛇頭,我從桌案上探出頭來,道:“師父,要不等我修成了人,我們試試?”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我說了啥,死了,死了,我這張臭嘴看來真該縫上,怎生對師父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早晚禍從口出不可收拾。我羞愧難當,從眼風掃了眼師父,隻見師父突然像被孫悟空使了個定身咒,兩眼發直,唇咬得雪白,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半晌方咬牙切齒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向我伸出他的手來,不知是要縫了我的嘴還是氣得要滅了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三十六計,溜為上計,在師父閉了我的嘴或滅了我之前,我趕快掩飾性的咳了咳,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啥也沒說。師父,熱得慌,我到外邊涼快涼快去,你老人家好生休息。”說完,我發揮了我所學的極限以此生的最快速度,溜出房去。

因此錯過了師父漸漸地黯淡下去的眼光和慢慢地顫巍巍縮回去的手,以及輾轉反側的一夜。

離八月十五中秋圓月之時,還有兩個月,我不知道師父說的自有主意是個什麼樣的主意,也不知道大師兄他們現在在哪裡,是否知道八月十五才是求丹之機。

但我相信師父肯定不會對大師兄的事坐視不管見死不救的。我遂安安靜靜的等著。

自那晚我對師父的胡亂口舌魯莽不恭之後,我甚是不好意思,連著幾天都躲著師父,龜縮在四師姐處一並歇了。

偶爾碰見了師父,也提心吊膽的總怕被責罰。可師父仍舊冷月清輝般,麵上涼涼的,看不出喜怒。遂想到師父這等高人怎會和我這等小人一般見識,怕是他早忘了那等渾話,一時心裡又是喜,又是悲。喜得是師父他人家心胸寬廣若海,我犯個啥錯從不計較,悲的是師父他不染塵埃,隻怕我要永永遠遠隱藏我那奇怪的荷爾蒙作用下那初開的情竇了。

叨擾了四師姐幾晚,四師姐很是奇怪一向和師父形影不離的我怎麼如此反常起來。我當然不好直言,遂在一個晚上被四師姐以要清修為由趕回了師父身邊。我磨磨蹭蹭的爬回師父的房間時,師父正在打坐,他那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垂落在臉頰兩旁,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模樣,叫我瞧得呆了。師父行了一個周天,方緩緩睜開眼來瞧著我,眼底的幾縷幽光閃過,象天空摧殘的煙火,又像天空隕落的星子。最後柔柔摸了摸我的腦袋,一聲嗟歎道:“睡吧!”

就在我整天渾渾噩噩中,時喜時悲中,轉眼就到了八月十五。

這一日,師父吩咐了我們要好生留守觀裡,勤修苦練,等閒不得外出。原來師父打的竟是這個主意,他要一個人前往珈藍山去助大師兄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