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我是個很固執很倔強的人,怎麼說……(2 / 2)

我甚是心神不定,對那老妖婆頗不放心,萬一師父對付不了她,被抓了吃虧了受傷了怎麼辦?我腦子裡一時出現那上華夫人強行逼迫師父非要摘了這朵水靈了五百年的鮮花去的畫麵,一時又出現師父被那上華夫人傷得體無完膚血流滿地的場麵。心裡越發不安起來,遂飛上去纏住師父手臂哀求道:“帶我一起吧,師父。小小雖法力淺薄,在旁邊為師父吆喝吆喝呐個喊助個威還是成的。”

二師兄和四師姐也緊趕著表示要同去助大師兄和師父一臂之力。

師父斥道:“胡鬨,此去豈同兒戲,再說都去了,觀誰守去?慕白,暮顏,小小,師父一人去足矣,我自有對付那上華夫人之法。小小,你更是連人形都尚未可得,師父收你為徒時曾言道你一百年不得出觀,你還有八十年尚能修得人形,怎可出去,還是好生修煉吧!”說完,抖灰塵一樣把我抖地上去了。

聽得二師兄和四師姐恭謹道了聲是,可我說過我很執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所以我是不甘就這樣留下來的。

我一向認為自己的第六感很準,我這樣不安,師父這趟外出怕必是有所不測的。我心裡多麼想深情的對師父說,師父啊,自從你救了我,授我法術,從此,護我如珠如寶,一直不離不棄。我是那麼敬你愛你,怎忍得和你分開一時一刻,所以,讓我緊緊地跟隨你吧,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我願以自己的命去換得你的平安。師父啊,我願做你的影子,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

可是這些話又怎能宣之於口,如果我能,我願將心底的一切都揉進師父的眼波裡,可是不能啊。所以我隻能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在地麵青磚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耍起了潑皮無耐功,師父對我這門功夫一向沒轍。我氣呼呼道:“不管,不管,師父,小小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在說了,隻有呆在觀裡修煉才叫修行麼,出去除魔衛道就不叫修行麼,豈不聞出世是一種修心修身之法,入世更是能開闊心胸,曆練身心。師父,就讓我跟著去曆練曆練吧。”

師父輕飄飄瞟了我一眼,一雙眸子裡晴光瀲灩,笑謔道:“沒想到小小居然這麼長進了,居然懂得除魔衛道,懂得出世入世的道理,師父倒是小覷了你。這般大道理都講出來了,看來師父不帶你是不行了。好吧,你就跟著我,不過,切記一定要謹言慎行。”

師父果真敵不過我的潑皮無耐功,這不就答應了,我興奮恨不得立刻長出隻手來伸出去,比個勝利的大大的“v”,又恨不得立刻爬師父臉上啪嘰一口,可惜我沒那色膽。

就在我們打算啟程之時,白光一閃,白蘇蘇來了,雲鬢峨峨,修眉聯娟,悠悠望著師父,丹唇輕啟道:“蘇蘇聞得觀主要去珈藍山求丹,蘇蘇願助觀主一臂之力!”

咦,她咋知道我們這麼隱匿的事,難道她一直隱了身形在牆邊聽壁角?還是哪個大嘴巴多嘴泄露了出去?不會是……我遙遙望了望四師姐的方向,隻見四師姐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師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慨然一拱手拒絕得很乾脆:“多謝白姑娘甚情,可這是我觀內事,不敢勞煩白姑娘相幫。”

白蘇蘇不依,嬌嗔道:“觀主總是把蘇蘇當外人看!罷了,觀主既不予我同去,我這裡有一個鎖妖鏈,其馳也,柔韌如綿,其伏也,匿身隱形,是家傳之物,望能助觀主一,二。”說著,正要從纖纖玉手上擼下一個手鏈來。

哇,神器,寶物,我兩眼泛光,直鉤鉤的望著那手鏈恨不得用眼神把它鉤過來瞧個究竟。

可師父又毫不猶豫擲地有聲的表達了他的拒絕:“既是姑娘家傳之物,李某怎敢褻瀆,姑娘還是收起來的好。”說完,轉過頭來,一把抄起我道:“小小,我們走吧。”

在師父化做青光攜我離去之前,我特特看了看白姑娘的漸漸變形的臉色,沒想到她的眼睛居然看的是我,恨得象是要對我噴火一樣。

奇怪,自己得不到師父的垂青,要怨要恨也該是師父,恨我乾啥,我哪裡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