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玉農家的舞會如期舉行了,地點就選在穀家在上海的洋房裡。那一天,杜芊芊帶著畫兒,出現在的舞會現場。
兩個人剛一進門,便看到穿著一身火紅洋裝的子璿,正在舞池中,與男主人穀玉農一道兒翩翩起舞。畫兒看著這樣的情景,忍不住小聲地說道:“他們兩個,看上去,還是挺般配的嘛。”
“噓,小聲一點,當心讓周家大小姐給聽到了。”芊芊趕緊回頭,示意畫兒說話要小心,隻不過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於是趕緊掩住了嘴。
舞池中,除了子璿和穀玉農外,其他人都隻是站在一旁,說話的說話,喝酒的喝酒,目光卻全落到了光鮮亮麗的子璿身上。芊芊看著這樣的子璿,心裡忍不住想道:子璿真的愧是子璿,無論過去多少年,每次隻要她一現出,必定就會吸引全場的目光。
一曲終了,穀玉農似乎還有些依依不舍,子璿卻已經瀟灑地退出了舞池,走到芊芊麵前,笑著道:“芊芊你來了,我就說嘛,畫兒也一定會來的。她現在出落的這麼漂亮,正是羨慕死人了。”
畫兒聽得子璿誇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低下了頭。子璿卻大方地抓起她的手,說道:“來,我給你介紹幾個舞伴,你和他們一起跳舞吧。”
“不不不,我不會跳舞。”畫兒趕緊擺手道,“這種西洋舞,我可不會跳,子璿阿姨,你就饒了我吧。”
“哎呀,被你這樣一個大姑娘叫阿姨,我真是要鬱悶死了。”子璿眼珠子一轉,開起了玩笑。
“好了子璿,你就饒了她吧,畫兒是第一次參加舞會,不要太勉強她了,讓她先到處看看嘛。”芊芊終於上前,來為畫兒解圍了。
子璿這才放開了畫兒,轉而又對芊芊說道:“既然畫兒不跳,你可一定要跳。今天梅若鴻沒有來,我就幫你做主了,你這第一支舞,可不能給彆人,必須得跟我哥一起跳。”
子璿話剛說完,子默就已經走了過來,兄妹兩個像是商量好了似了,子默走到芊芊麵前,二話不說,就優雅地伸出了手,對芊芊微微彎腰道:“杜小姐,可以同我跳支舞嗎?”
“哥,你又亂叫,這哪裡杜小姐,應該要叫梅太太才對。”子璿在一旁嘲笑子默道。
“叫什麼都好,隻要芊芊賞臉,同我跳支舞就好。”子默不容芊芊拒絕,已經抓住了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麵前,帶著她一道步入了舞池中。
子璿則拉起畫兒的手,將她拉到了餐桌旁,指著滿桌的食物說道:“畫兒,對不住了,搶走了你的伴兒。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要是想跳舞的話,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找全場最帥的舞伴。”
“不用了,我吃東西就好了,跳舞的事情我不在行,吃東西我還是很拿手的。”畫兒一麵說,一麵去拿碟子和刀叉。
子璿倒是很豪氣,對那些精巧的食物完全不放在心上,直接就拿起杯紅酒,慢慢地喝了起來,一麵喝,一麵看著舞池裡的身影,若有所思道:“畫兒,你看,你芊芊阿姨和我哥,跳得多好啊,我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芊芊與我哥談戀愛時的模樣。”
畫兒沒有做聲,隻是一臉微笑地望著子璿。子璿自知失言,趕忙解釋道:“哦,對不起啊,我不該說這些話的,畫兒你彆放在心上,回家也彆告訴你爸爸,好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你們大人的事情,我一個小孩子可搞不懂。”
“是啊,這裡麵的事情,複雜著呢,你一個孩子,確實不會明白。”子璿接了一句話,轉頭又去看芊芊他們跳舞,手裡的酒杯不自覺地往嘴邊送,半杯酒很快就喝完了。
畫兒見她喝酒跟喝水似的,怕她一下子就醉倒,剛想勸她少喝幾杯,子璿卻直接轉過頭,臉頰微紅地衝著她嫣然一笑,爽快地說道:“畫兒,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去跳舞了,你記得多吃一點東西啊。”
畫兒衝她點點頭,目送她走遠,眼看著她走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子麵前,沒說幾句話,就被對方握住了手,兩個人一起扭到了舞池裡。今天的宴會,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周麗秀主辦的,相比之下,子璿更像是一個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