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蘿斕為彌補桑渝的錯誤,進了寧……(1 / 2)

傾城 輕輕丫丫 4651 字 11個月前

今年的第一場雪遲遲才到。下毒案雖還是沒有了結,宮女的臉上卻也多了幾分悠閒快樂,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說說笑笑,談論著今年讓尚衣局的做件什麼款式的衣服出來。我我和蘿斕正隨意趴在一處宮殿的屋頂上,我聽見宮女們的談論後,把蘿斕拉過來問,“蘿斕,你要做件什麼衣服啊?每年春節尚衣局的都會給宮中的每個人做件衣服。”“衣服?”蘿斕很不屑的哼一聲,“衣服我多的是。不過,要不我們做件用雪落紗做的衣服?”“你癡心妄想啊,雪落紗一年也就進一匹,後宮妃嬪都想要,哪還輪的到我們呀!”我白她一眼,看她狡黠的表情又趕緊說,“樹大招風,就算你有什麼本事也彆使出來。彆忘了,我們是幫朔寒打江山的。”“……”蘿斕沒說什麼,轉過頭去看風景。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風洛,又下雪了呢。”有低沉的男聲從一棵樹後傳來。我和蘿斕都好奇的看過去,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來人一身月色長袍,身上搭著件雪狐皮做的大衣,和朔寒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卻少了朔寒那幾分淩厲,顯得平靜溫和,嘴角微微帶笑,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波瀾不興,好像一切人間浮華都被這雙眼看穿,又好像一切都入不得眼。但讓人歎息的是,他坐在輪椅上,由一名小書童推著前進。儘管這樣卻還是無損他的風華絕代。

“是啊殿下,又下雪了。”被喚作風洛的書童答道。

我這才恍然,原來他就是大皇子,七歲時不慎墜馬,落得終生殘疾。後被封為寧王,卻沒想到是這麼個謫仙似的人物。

又欣賞了一會兒花美男,便漸漸有些無趣,我轉過頭去對蘿斕說,“走吧,去彆的宮殿欣賞欣賞。”

蘿斕顯得有些魂不守舍,走前看了大皇子一眼。“怎麼了?看見美男子春心動了?”我打趣道。

“桑渝,他是天命者。”蘿斕突然停止飛行,目光複雜。

我目瞪口呆,一下子沒穩住身子,差點從半空掉下去。眾妖周知,帝王星千年一出,天命者五百年一現。帝王星出,蒼生之福;天命者現,眾妖之災。從妖誕生開始,天帝為了控製妖的力量,防止他們集體叛變,便分出體內一半靈力製造出天命者墮入輪回,天命者有特殊的能力,當在人間的妖想圖謀不軌時,天命者就會滅妖。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以前的妖王將自己的法力注入一柄上古青銅劍中,每當天命者誕生,青銅劍就會選出自己的主人。這個人,就可以識彆出天命者,然後,想方設法,殺死天命者。

而蘿斕,就是青銅劍這屆主人。她下凡的目的不隻是輔助帝王星,還有,殺死天命者。

“路漫漫修遠兮,蘿斕你自己去上下求索吧。”我看見各位大臣陸續下朝,就沒同蘿斕多說,拍拍蘿斕的肩就飛回軒德殿,等待朔寒。

留下蘿斕一個人在原地糾結……(喔,真是太不道德了。)

剛進屋,朔寒微笑的表情就馬上收回,他一揮手,桌上的東西霹靂啪啦的都掉下來。我趕緊上前,“怎麼了這是?”朔寒看見我,氣呼呼地坐下,我給他倒杯茶。他猛喝了幾口,“嘭”的把杯子摔在地下。我暗自痛心,那可是南疆進貢的暖玉杯啊,冬暖夏涼,放在手中說不出的舒服,這麼摔了,太可惜了。

過了一會兒,朔寒平息怒氣,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桑渝,孫元被刑部抓了。”我“啊”一聲,孫元是戶部江南司,這個人很會辦事,是朔寒的左膀右臂。而這次刑部卻把孫元抓了,這,不得不說是個挑釁。

“皇上沒說什麼?”就我對皇上的感覺來看,他應該還是較寵朔寒這個兒子的。

“皇上?桑渝你彆說笑了。他巴不得我們這團水更混亂,好讓他看清所有人。”朔寒咬牙切齒中。

“唔,不過既然他想讓這團水更混亂,那麼,我們也不能讓他失望了。”我輕聲說。

第二天清晨,右相府的門被打開,相府少爺李雲展剛出門來到東街上就瘋魔般大吼大叫,“上有不公,天理難容,上有不公,天理難容……”眾人驚惶,直到右相府的人將李雲展帶回去。與此同時,刑部尚書林輝乘坐轎子經過西街時突然跳下轎子道,“皇上的毒是我下的,上有不公,天理難容。”吏部文選清吏司徐立在北街對百姓講話,“百姓們,上有不公,天理難容。這次皇上就得到了報應,相信我,二皇子才是真正的帝王命!”最後一個,兵部尚書錦書閔,在南街的清涼河投河自儘,臨死前高呼,“上有不公,天理難容,二皇子玄,眾望所歸!”

整個京都為之震撼。

早朝時,右丞相告病假,刑部尚書和吏部文選清吏司告病假,二皇子也,告病假。一時間整個朝堂顯得空空蕩蕩。皇上上朝後靜默一會兒,然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如同往一樣,卻一言不發。早朝最後皇上才說了一句,“下毒案的真凶已找到,來人,將他帶上來。”眾人嘩然,看向宮門口,一位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小太監被帶上來,奄奄一息。眼尖者認出是納蘭貴妃的貼身太監後便不敢出聲。“小德子,你是哪個宮裡的?”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問道。“小的,小的是軒福宮的人。”小太監被打得臉很腫,聲音模模糊糊卻還是讓很多人聽見了。“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李公公陰柔的語調讓人生厭。“是,是納蘭貴妃。”小太監低下頭。

納蘭暉森趕緊站出來說,“皇上明鑒,納蘭貴妃絕沒有這份心思,納蘭一家都對皇上忠心耿耿,又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這定是這個小太監受人指使,汙蔑納蘭貴妃。”“喔?可是出事後,朕就派人將個宮看管起來,其間也隻有朕的人能隨意進出,那麼左相的意思是朕派這太監汙蔑浣蕙麼?”皇上聲音不太卻彆有一番威力。納蘭暉森立刻跪倒地上,“臣絕無此意,隻是希望皇上能明察秋毫。納蘭家對皇上的衷心天地可鑒!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絕不是納蘭貴妃下毒害皇上!”說完,連磕幾個頭。“愛卿快快起來吧,朕也沒說相信這小太監的話,何必如此?朕是相信你們納蘭一家的衷心的,我相信,你們是不會謀害朕的。”皇上緩緩說道。“謝皇上。”納蘭暉森自動站起來歸列。“將這小太監拉下去,淩遲處死吧!另外刑部抓的那些與此無關的人員就都給放了吧。散朝。”皇上說完就走了。留下一乾人等麵麵相覷,似是不相信鬨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居然就這麼算了。

“他們當然不敢相信,皇上之前雷霆震怒與現在的表現可差遠了。所以我說嘛,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聽完朔寒的敘述後得意的衝蘿斕笑笑,蘿斕翻個白眼。

“桑渝,你是用妖術控製的他們?”蘿斕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我。

“對啊,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效果。獨善其身的右丞相,屬皇帝管轄的吏部,納蘭家的刑部,和背叛方家的戶部。二皇子和皇上這次怕是有的忙了。”我微微露出笑容,朔寒也微笑。

“桑渝,你闖大禍了,天命者隻有在妖在人間作惡事才會覺醒。而你這次的所作所為,雖算不上惡事,卻會加快天命者的覺醒,天命者一醒,眾妖的劫難也就到來。也就是說……”蘿斕看我一眼,“也就是說我必須提早行動了。朔寒,明日你必須找個理由將我送到大皇子殿下的府上。”

我暗自驚訝,朔寒聽得一臉茫然,卻看到我不願說的表情後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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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蘿斕被大皇子素來寂寞需找些樂趣的理由給被朔寒打發到了大皇子在外的寧王府。但明理人眼裡都清楚,昨日大概是蘿斕侍寢時惹怒太子殿下,性子倔的蘿斕甚至和太子吵了一架,太子殿下一早便將她打發到大皇子府中。那地方冷冷清清,大皇子又素喜靜,蘿斕這一生大概都沒什麼出頭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