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個人。”詹姆希望還能做點或者起碼說點彆的,甚至緊握住朋友的手也好,但小天狼星的手臂仍被殘忍地束縛在身後。他咬咬下唇,衝口而出:“小天狼星……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如果能不讓你受這樣的罪,當年我會很高興去死。”
“不。”小天狼星顫栗一下,呼吸越發困難。
“但……”
“拜托,”粗厲刺耳的低語打斷了他,“我做了我的選擇,我不會……為此恨你。”
“你應該恨我。”他陰鬱地回答。
“我不能。”小天狼星咳嗽,“也不會。”
“對不起,我們沒能早點找到你,我們不知道……”詹姆聲音嘶啞,“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還……沒。”
對這個話題,他想不到可以說什麼。什麼都沒有。詹姆失落地挪動了一下,變成坐姿,小心地把小天狼星的頭放到自己腿上。他必須做點什麼——儘管他的朋友起初繃緊了神經,顯是習慣使然,過了片刻,小天狼星放鬆下來。“還沒。”詹姆強調,“永遠不會。”
他的視線與小天狼星的相遇了,目光膠著;詹姆試圖傳達每一絲迫切感覺,將他的意圖烙在小天狼星眸中,於是什麼都不用說就讓他了解。一周,隻要一周……
“答應我你能堅持住,小天狼星。”他殷切地祈禱,“再堅持幾天就好。”
他最好的朋友凝視著他,備受折磨,滿懷傷痛。最終,他應聲:“我會活下來……”
詹姆張張嘴想要一個承諾,但小天狼星聲音中的痛苦令他停下了動作。
“我一直都活著。”
他感覺很空虛。沒有詞彙可以表達他聽到的單調而痛苦的絕望感,他無論做什麼也無法緩解朋友的傷痛。他從未覺得如此無用,如此內疚,心中湧現激烈的自責。“這都是我的錯。”
“不,不是。”直到小天狼星回話,他才意識到他把這句話大聲說了出來。
“彆責備你自己。”
“那我該譴責誰?”詹姆辛酸地反問。
“拜托,詹姆……”他的聲音漸弱,眼睛裡透出些純粹的恐懼,“我……現在……沒有力氣跟你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