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為我這麼做,小天狼星,我不信任其他任何人。”詹姆請求著他最好的朋友,二人目光對視。
“我不知道我是否信任自己。”小天狼星靜靜回答,轉開視線。
“你當然可以,小天狼星。我知道你能。拜托。如果你不能為自己做這件事,也不能為我做這件事,至少為了莉莉和哈利試一試。”詹姆懇求道。小天狼星沉默了片刻。
“好吧……”他慢慢地回答。一種畏懼感降臨在兩個好友身上。他們的目光再次相遇,兩人都覺得他們將最好的朋友推向了可怕的命運。
是你讓他去做的!詹姆的意識再次尖叫。他不想去。他知道有什麼事情出錯了。是你逼他的。你本可以讓他免於這樣的命運,但你自私了。你把他送上了絕路,然後用十年時間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你這算什麼朋友?然而這不是發生過的事情。當時小天狼星希望、提出、請求去做。它是一段記憶嗎?噩夢?幻覺?詹姆已經辨認不出來了。他希望它能停下來。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些想法了。一個攝魂怪路過他的牢房,他顫抖起來。
莉莉穿著禮服長袍,全身盛裝。詹姆取笑她說那是斯萊特林的綠色,但她堅持說它很配她的頭發,尤其是眼睛。他穿著深紅色的長袍,兩人是聖誕節舞場上一對完美的夫妻。他們為這次特彆的出場特意去學了華爾茲,沒有什麼事情能搞砸他們的舞會。阿拉貝拉看到他們小兩口時為花哨的服裝大笑,但除了笑回去你還能做些什麼?
可以這麼說,傲羅們是不經常將頭發放下來的,但今年他們知道,如果不舉行個什麼慶典,他們全都會活活累死。音樂響起,最傑出的守護者們舞過地麵。他們應該早知道的。他們應該早就看出它會到來。阿拉斯托曾經警告過他們,這種事會發生的。
最初的襲擊並不是直截了當的。最先出現的是煙。火焰舔著門窗,席卷著牆壁和上麵的所有裝飾。蒙頓格斯帶著些微醉意來了一句:“看啊,煙火。”他走出去看那“美麗的”裝飾,卻瞬間被卷入火焰之中。這是他們那天最後一句開玩笑的評論。幾分鐘內,火苗變旺,戰鬥開始了。雙方都有損傷,莉莉倒了下去。狠狠倒了下去。她似乎是以慢動作倒下的,燒焦的長袍在身周飄揚——而詹姆隻能看著。沒有時間做其它任何事。
他奔過去想抓住她,但還沒到達,她已經倒在地板上。他將她抱在懷裡猛搖,失聲大哭。他的淚落到她臉上,但她躺著,一動不動……
他顫抖了一下。他的身體感覺像是被浸入冰水。彆再來了!兩個攝魂怪打開牢房門。詹姆希望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抗,但小天狼星第一天就說了,那時詹姆還無法理解。不過他現在懂了。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戰鬥。抵抗力需要被保存在身體內部。必須有選擇地進行鬥爭。失敗的代價不是他;而是他最好的朋友。
詹姆被拖回房間捆在審問椅上的時候,小天狼星看起來跟死了一樣。與身體周圍深色的液體對比來看,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詹姆能看出小天狼星仍然活著的唯一理由是他的身體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