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起了興趣，萊姆斯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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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震驚地看著魔法部部長和他的媽媽坐在校長辦公室裡，但他在兩個男人離開前擺擺手表示問候。他起初沒想到，但哈利突然希望萊姆斯留下——單獨和他臉色憔悴眼神疲憊的媽媽在一起，有些可怕。

“出事了，哈利。你爸爸……”他的母親不得不停了一會兒以抑製嗚咽。但她的麵容變得一片空白，悲傷的表情逐漸消失。不幸的是，她突然的自我控製比起哭泣更令他害怕，即使淚水仍然在她眼眸中閃爍。

“爸爸怎麼了？萊姆斯說沒發生什麼事。到底怎麼了，媽媽？”哈利幾乎瘋狂了，他的媽媽在落淚邊緣，無法幫助他更多。長時間的沉默過後，莉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你父親和費格太太有個計劃，想將人們救出阿茲卡班。計劃中某個人需要被抓住。”哈利覺得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他跌坐到母親身邊的椅子中，雙腿幾乎無力支持住自己。“你父親自告奮勇。他隻準備離開七天，身上帶著變形了的魔杖和門鑰匙，然後他就會回來。”

“但他沒有回來。”哈利乾巴巴地說，他的聲音毫無生氣。

“不，他不是。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費格太太認為，伏地魔不知怎的發現了魔杖和門鑰匙的關鍵。”淚水再次蓄勢，但莉莉忍住了。

“所以現在爸爸陷在那裡，這一切都是因為一些愚蠢的計劃。而現在他們將要殺死他。”他想大喊，想尖叫。尤其是對他的母親。

“哈利……在這一點上，死亡可能是對他的仁慈。”她的聲音很柔和，將哈利拉進懷裡緊緊擁抱，男孩倔強地不肯哭泣。不公平！他想推開她，但她摟得很緊。

失控。淚水決堤而出，是不是十一歲，他不在乎了。“為什麼必須是他？為什麼？”哈利終於崩潰了，大吼，從他媽媽的懷裡掙脫出來。

“你會讓其他的誰去，哈利？隆巴頓夫人，讓納威失去他的雙親？或者可能是羅恩的哥哥？你認為你的父親明知道風險還會讓彆人去做這件事嗎？”他不敢看她的臉，但哈利能聽出他母親聲音中的緊張。哈利的憤怒立刻褪去了，令他感覺空虛而失落。

“但為什麼他必須去做？這不公平。”他們兩個人都淚流滿麵，哈利讓他的媽媽抱住他，一起哭泣。現在還能做什麼？

“我知道，哈利，但這是你父親所期望的。而且我們將想辦法去把他救回來。我們一定能找到的。”莉莉輕聲說，顯然是試圖堅定他的信心。然而哈利知道不同。他可以聽出她希望她能相信這些話，希望這一切能變成現實。“你父親很強壯。他一定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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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尖叫。

疼痛。

詹姆的臉扭曲了。“我不能……”

伏地魔輕聲地笑。寒冷到了骨子裡。脊柱刺痛。太柔軟了。

“詹姆……”另一個聲音，勉強能夠辨認。“不要……”

萊姆斯猛然恢複意識，目不轉睛地盯著鄧布利多。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隻能眨眨眼，感覺又濕又冷，飽受驚嚇，無法挪動——但隨後年長的巫師幫他站起，萊姆斯設法讓自己從裡麵掙紮出來。“我摔倒了嗎？”他終於擠出粗啞的聲音。

他的喉嚨乾涸刺痛。他曾在尖叫麼？

“沒有。”鄧布利多認真地回答。他的聲音有一點顫抖。“完全沒有。”

“怎麼了？”萊姆斯急促地說。空氣哽在他喉嚨裡。

“泉水對你的控製遠遠超過我的預期。”對方慢慢答道，“我從未想象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力量之泉看起來……幾乎絕望了。”

“絕望？”

萊姆斯顫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刺骨嚴寒。向下掃了一眼，他發現力量之泉中的虹色仍然在旋轉，旋轉，扭曲，盤旋。力量看起來溫暖而吸引人，幾乎令人欣慰，但這時他記起了幻象。鄧布利多警告過他——不是嗎？——但什麼都沒有為萊姆斯準備以應付閃過他腦海的純粹的力量的畫麵。詹姆的臉簡直不會消失。

“彆碰它！”

大笑。

攝魂怪無處不在。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帶著某個人——詹姆？——借機穿過他們。詹姆臉色蒼白，表情悲傷慘然——

“仿佛你是力量之泉所向往的唯一，”鄧布利多低聲說，突破了那些幻象。他看起來也很震驚，但強烈地搖搖頭。“但我保證我隻是想象它。”

“如果你不是？”萊姆斯不得不問。

“我是。”對方堅定地回應。“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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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靜靜地坐著，手指劃過石頭地板，希望能有些更好的事情可以做。在過去的一周中，慘叫聲不知為何改變了——他以前從沒聽過最老的囚犯（他們多少知道他在這裡呆的時間最長）這樣尖叫。從沒有帶著這麼傷心，或者這麼疼痛。

過了一會兒開始能分出尖叫聲的區彆；畢竟，它們僅僅是一個犯人的聲音的延長。這就是他們從何處知道有新人進來的緣由。然而相比其他人，這個人令弗蘭克更驚恐。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有很多年了。音質就是這樣，嗓門也像……這是個朋友。一個傲羅夥伴。一個英雄。

他立刻明白為何詹姆不得不出現在這裡，也馬上知道他的任務失敗了。這不是因為弗蘭克很了解詹姆，讓他能理解他的想法，僅僅是因為他知道傲羅們的工作方式，而且他現在能聽到哭喊聲破碎的程度，無論它們的出現是多麼罕見。

“告訴我我錯了。”他對著虛空低聲說，清楚的知道宇宙聽不到這個事實。它從未傾聽。

當然沒有任何反應，但這是阿茲卡班的標準的運行程序。經過這麼長時間，他應該已經習慣了安靜和孤獨，但他期望能有個人不會這樣。不會每晚迎接噩夢到來。

儘管伴隨著那些噩夢的，是希望。希望巫師世界不會讓他們最大的英雄腐爛，希望不會讓詹姆波特再受更長時間的痛苦。他們需要他，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尤其是伏地魔。所以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弗蘭克會準備好去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儘可能提供幫助。也許傲羅們這次會成功，甚至營救出幾乎沒有人認出的最老的囚犯。

老人的尖叫再次響起。現在平靜兒痛苦，不知何故沒有斷斷續續。

背景是不是詹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