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清氣朗,離軒轅回去已有七日之久,子魚托著腮坐在桃樹下,看著緋色的花瓣隨風而下,心不在焉的數著。
是數到多少了?一千?還是更多?想著想著,又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忍不住嘲笑自己。蘇子魚啊蘇子魚,你是正值懷春的二八少女麼,怎得如此不爭氣,軒轅他才走了幾天而已啊。
“主子?主子!”杏兒不悅的叫嚷著,“主子你沒事吧?難道是病了?”杏兒歪著腦袋佯裝思考著。
子魚微微一笑,伸手扣了下杏兒的腦門,“傻杏兒。我不是一直病著麼。”
“不不,這是另外一種病,就算蘇神醫也沒辦法治好的。”杏兒一臉的認真,眼神中卻透著絲絲戲虐。
“哦?怎麼我自己沒察覺?” 子魚輕輕挑眉,霎那間,連開得豔麗的桃花也羞得攏了花苞。
“此病喚作相思。”杏兒故作鎮定地說道,卻是兩朵紅暈悄悄爬上臉頰。杏兒隻得局促的轉過頭,一邊說著“我去拿些糕點來”一邊飛奔而去,一會會兒就了無蹤影。
子魚看著杏兒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樣。
“戲耍一個孩子,你還真是....何其惡劣。”也不知墨白是何時來的,等子魚察覺已是站在他的身後。子魚放心的向後靠了靠,不出所料的正中墨白的懷中。
墨白靜靜的站著沒有動,就這樣讓子魚舒服的靠著,見他微微眯著眼,臉上一副悠然自得的閒適樣。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沒有起伏的冷淡表情,心裡還是十分溫暖的。
這麼多年了,他想要有這一天已想了這麼多年,卻是沒有料到有一天它能夠變成現實,他原來還有機會與哥哥這般親昵。如今哥哥全身心依賴他,依靠他,這不正是他苦苦修行從不敢懈怠,讓自己在各方麵都要絕對出色的目的麼。
兒時他看著哥哥帶著自己四處流浪,處處被人欺壓卻無能為力,還總要哥哥反過來保護自己免受傷害,這種無助的蒼白感可真不好受。
自從被藥王爺收養,墨白就下定決心,從此以後,隻要有我蘇墨白一天就不會讓哥哥受到一絲絲的傷害。像這樣平靜的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是他的夢,夢醒後的寂寥許是也隻有自己才知道。而如今他終於不用怕這些隻是自己的一個夢境。
“小白~~小白呀~~小白白~~小小白哎~~”子魚用奇怪的調調變著法兒的叫墨白,雙手環著自家墨白的小蠻腰,頭時不時不老實的蹭阿蹭,饒有興致的看墨白難得走神,還神情怪異,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雖是幅度小但也看出是在笑。呃…原來病了的不是他,而是墨白。
墨白被子魚騷擾的不得不回過神來,聽他一聲聲的喚著亂七八糟的稱呼,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口阻止他再把這些個彆扭的叫法說出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叫法。不許再叫了。”子魚見他回過神了,便乖乖的閉了嘴。“怎麼了?”墨白見他不說了,又沉聲問道。
“我才該問你怎麼了呢..怎麼你也會失神失的如此離譜。從前可不見你這樣的。”子魚一臉奸笑的打量著他的臉,又一挑眉,萬千風情儘綻放在眉間,連明明是長相相似的墨白也看得心跳忽地漏了半拍。
“唉——”墨白長長的歎了口氣,撫上子魚的眉間,“我從前也不知道你這麼會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