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肯定:這四大金剛分明就是來給竹子報仇的,可惡!!——老媽子王爺,咱可給你給害死了……
但是,四大金剛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奇異的鴉雀無聲。
發、發生什麼事了?
貓兒?你、你那是什麼表情?為什麼看了咱一眼又瞥開?還欲語還休?貓兒你到底是怎樣了?最近幾天都這麼神神叨叨的。
白老鼠,你也是,彆被貓兒感染了,怎麼你也是一幅想說又不說的表情?看咱?拜托,咱又沒有吃了你負了你,你乾嘛一幅怨婦臉?
一枝梅,咱警告你,給我收起你那幅想笑又不敢笑的臉……耶?真收起來了……天啊,你怎麼也來學那兩隻裝深沉,拜托,那種表情真的不適合你。
老媽子……果、果然……水眸盈盈,標準的哀怨表情,天哪,咱不是那陳世美,真沒辜負你們,你們彆給咱擺出這種臉色成嗎?
這樣的氣氛實在詭異。
就連四大罪魁禍首也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不知道發生何事。
公孫先生、冰姬略有所思。
丁小姐根本就是黑了臉,想發作又不便發作,隻好恨恨的“哼”了一聲,不語。
金虔無語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小王爺??那個……太醫……”
“啊?啊。”範小王爺連忙收斂自己的胡思亂想,慌亂的說:“嗯嗯嗯,趕緊看病,對,太醫,還不趕緊給小金看病?”
太醫領命。
金虔很想拒絕,動了幾次嘴唇,終究什麼都沒說。
咱還是安分點吧,這病咱是不能再繼續生下去了……TNND的,這年頭,咱連自由生個病自由休個息的權利都沒有!!咱也混的太悲慘了吧……
金虔認命的讓太醫診脈。
太醫:“嗯,脈象沉澀,發熱、咽痛、手足逆冷,肺脾胃之火多盛,應是傷寒無誤。雖有延誤,但未厥(厥利:是指手足逆冷而又患腹瀉——某B很厚道的沒讓小金吃下那些湯湯水水,哎呀,現在讓她吃來不來得及?),隻需多休息,多調養,忌勞累,再服幾回藥,應能痊愈。王爺不必擔心。”
“當真沒有大礙?”
“當真。”
“確然沒有大礙?”
“確然。”
“那好。請太醫一邊開方子去吧。”範小王爺難得展現威嚴:“若真如你所說,待小金病愈,本王自當重謝。若沒好……”
“臣惶恐。金校尉確實沒有大礙。”
“很好,你下去吧。”
“臣告退。”
眾人一陣沉默。
範瑢鏵在開封府眾人麵前一直表現的謙恭有禮,雖知道他是太後義子,當朝王爺,但他既不以王爺之威壓人,眾人雖敬稱他是王爺,卻也沒有人真懼怕他。
但今日為了金虔之病,先怒訴公孫先生,後威鎮太醫,對金虔,唉,是當真上心了。
公孫先生搖頭。
現在尚且如此,隻怕日後……
世間最難堪破者,唯有情字。
日後萬一……,到時此事該如何了結?
公孫先生皺眉:看來此事還需及早打算。金校尉之病,病出了一大隱患哪。
那邊,範小王爺放下了一半的心,繼續化身老媽子:“小金,你聽到太醫說了,你的病其實不要緊,哪,你乖乖休息,待會藥熬好了,你一定要喝,就算苦了點,閉上眼,一口氣灌下就好了……”
金虔無語。
展昭滿不是滋味……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不滋味些什麼。
白老鼠和一枝梅不好說什麼,也無法說什麼,白老鼠想發泄,可是又沒有理由,苦悶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小王爺依舊滔滔不絕:
“……小金,你現在胃口不好,要吃的清淡點——不要擔心,等你病好了,你要吃什麼我都幫你做。還有啊,你的房間已經毀,那一切就重新置辦吧,你的被褥太薄了,衣服也太粗糙了,桌椅要做置辦最好的,不能再缺胳膊少腿的……”
一片嘮叨中,金虔看見錢小柳的眼睛越睜越大,好比自己看到銀子時候的樣子:
這個,貌似咱的房間確實毀的不像話,錢小柳的東西也沒有幸存——咱如不賠償,嘖嘖。
金虔認真考慮:不如,就讓這個富有的小王爺替自己償還吧……
“……小金啊,你口乾麼?太醫說你這病要多喝水,我幫你倒了茶來了,你喝些潤口,來,我喂你……”
金虔尚未開口,公孫先生先叫停 “等等。”
“嗯?”小王爺不悅道:“公孫先生你又想做什麼?小金的病已不勞你醫治,你現在又想怎樣??”
公孫先生苦笑:“小王爺,學生不敢做些什麼。隻是想提醒小王爺,金校尉之病,飲此茶並不適合。”
“嗯?什麼意思?”
“茶者,苦而寒,陰中之陰,沉也,降也,最能降火。火為百病,火降則上清矣。(出自《本草綱目》),的確適合傷寒之人飲用。但不同的茶有不同的功效,比如小王爺手上的六安茶,能清骨髓中浮熱,是治天花、消疽膏的良藥,陳久者良;又比如普洱茶,味苦性刻,能解油膩牛羊毒。普洱茶膏黑如漆者,能醒酒;綠色者,消食化痰,清胃生津。又比如……”
“停!!”範小王爺頭暈眼花:“您不妨直說小金適合喝什麼茶就好了。”
“哦,金校尉患得乃是傷寒,發熱上火,要根除此病,唯先降火。雨前茶性寒而不烈,其味甘益土,消而不峻,三年外陳者入藥,清咽喉,明目,補元氣,益心神,通七竅,清六經火,最適合金校尉飲用。(出自《本草綱目拾遺》)”
“…………”
四周一片蚊香眼。
公孫先生趕緊補充說明:“簡單說,就是金校尉最適合喝的茶是雨前茶。”
“……哦……。”
範小王爺命人去取茶葉:您就簡單說一句雨前茶就好了,繞那麼一堆藥典藥經乾嘛?聽的人都迷糊了。
茶取來,小王爺泡好,正要端給金虔,一道飛鏢,打落茶杯,隨之而來的是白玉堂熟悉的河東獅吼:“什麼雨前茶,金校尉要喝的是羅茶!!”
“大嫂!” 驚喜。
“盧夫人?!”驚訝!
“盧、盧夫人??”驚恐。
風起,門開,
陷空島實際當家,正牌掌門人:鑽天鼠盧芳——之夫人,駕到。
四鼠緊跟其後。
翻江鼠蔣平看到站著的白玉堂和半躺著的金虔,羽扇微搖,如春風化雨的微笑,笑的白玉堂冷汗直流,金虔熱汗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