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恭送了鳳駕,街轉角處的轎子就趕緊出來了。一人紅衣彩妝,打扮的和火雞一樣,慌裡慌張的上前行禮,說:“唉呦我的媽呀,剛才的是太後皇上啊,唉呦,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皇上啊,唉呦我的天啊,今日真是福星高照啊,唉呦,待會兒我一定要去廟裡上柱香求個簽,唉呦我的佛祖,我今日求的簽一定是上上簽,唉呦……”
金虔眉頭都抽起來了:哪來的非洲火雞,怎麼這麼多的唉呦?
公孫先生上前:“這位是萬花樓的媽媽吧?”
“唉呦我的天啊,我竟然看到了皇上了,唉呦我的地啊,還有太後,唉呦我的財神爺啊,今日這麼好的運氣,老娘一定能把那個該死的春風樓給弄垮,唉呦那個該死的什麼玉姨娘,老娘我今日一定要讓她好看,讓她……”
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公孫先生忍不住皺眉:“請問,您是萬花樓的媽媽吧?”
“唉呦我的……啊,對,我是萬花樓的媽媽,您是……啊,您就是托信來的公孫先生吧?唉呦,原來您這麼年輕啊?唉呦唉呦,瞧瞧這白刷刷的臉,唉呦我的天,瞧瞧這細皮肉嫩的樣子,瞧瞧這摸樣這身段,嘖嘖,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啊,我一定……”
“嗯哼。”公孫先生用力的咳嗽:“您是來找冰姬姑娘的吧?她在那裡。”
金虔連肩膀都在抖:天哪天哪,火雞,咱佩服您,您竟然調戲開封府首席主簿公孫竹子,實在是勇氣可嘉,勇氣可嘉啊~~
公孫先生回頭,金虔慌忙擺正姿勢,隻是還在抖的嘴角出賣了自己此刻內心的激動。
公孫先生冷冷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金校尉病的不輕啊,連站都站不穩了……”
一滴冷汗從金虔的頭頂滑落:這、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昭搖頭,金虔你也太不怕死了……這下……
那邊冰姬和火雞說了好些話,走過來行禮,幽幽的說:“冰姬打擾太久,前來接冰姬的人已來,請容冰姬告辭。多謝諸位連日來的款待,冰姬銘感五內。”
“冰姬姑娘不用客氣,若是得空,儘管前來開封府做客。”
“一定。”冰姬幽幽的望了金虔一眼,歎了一口氣,道:“金校尉,冰姬此刻要繞道去護國寺,冰姬會幫你上柱清香,但金校尉以後可再像從前那樣怠慢,逢年過節可切莫再忘記燒香禮佛,香油錢也不可再吝嗇了……”
金虔臉皮直抽,後麵眾衙役的嘲笑聲直射耳朵,她僵硬的回道:“多、多謝冰姬姑娘關心,在、在下記得了……”
“是嗎……那……冰姬告辭了……”冰姬坐上了轎子,幽幽的望了望金虔(金虔趕緊低頭),終於還是放下轎簾:“走吧。”
“冰姬姑娘走好~”
踩著眾衙役的一堆破碎“芳心”,轎子越行越遠,越行越遠,越行越遠,終於徹底看不見了~~。
金虔心裡那個美啊:第三個禍害走了~~~~~~~拉拉拉拉拉~~~~~~~~~
金虔興高采烈的轉頭,撞上了垂頭喪氣的一枝梅。
金虔心中不由得一喜:“黴兄,你也要告辭了?”
一枝梅幽幽的看著金虔,看的金虔不停起雞皮疙瘩:為啥這群人的眼神都這麼……“幽幽”???(某B:你個遲鈍動物!)
金虔冷汗直流:“黴、黴兄??”
一枝梅長歎:“金兄……在下也……”
金虔激動:“要告辭?”
一枝梅搖頭:“不是……”
金虔泄氣,無精打采問:“那是要怎樣?”
一枝梅痛苦萬分的說:“在下要在開封府當公孫先生助手兩個月……”
金虔驚訝的瞪大細眼,脫口道:“你?幫公孫竹……不,公孫先生??你發燒吃錯藥了?還是突然中風抽筋了?你竟然會幫……呃……”
對上公孫先生“儒雅”的眼神,金虔趕緊住口。
公孫先生溫和的笑道:“金校尉,一枝梅大俠急功近義(金虔嘔吐:一枝梅?急功近義?確定不是懶惰成精?),自願(金虔默:真的是自願嗎?)留在開封府幫忙兩個月,這是好事,是咱們開封府的榮幸,你說是不是呢?”
“……嗬嗬……先生所言甚是,甚是……。”金虔乾笑。
“原來金校尉也認同學生的說法啊。” 公孫先生笑的愈加溫和:“一枝梅大俠,為了不辜負金校尉的期望,這名單上的事務就勞煩您幫忙了。”
那長長長長(一尺一個長,請重複十次)……的名單,看的一枝梅臉色白了又白,他再次深深的看了金虔一眼,終於,顫抖著伸出手,勇敢的接過了那份名單。
不知是錯覺還是頭暈出現幻覺,金虔覺得溫文儒雅的公孫先生好像頭上長了尖角,背後添了尾巴,好像……好像惡魔……
金虔發抖:這個、這個,竹子果然是不能得罪的……他、他絕對是……魔王魔王魔王魔王魔王魔王魔王啊啊啊……
一枝梅“深情”的擁抱了下金虔,悲壯的(冷氣劍氣加飛鏢)踏上了他第一次身為開封府公務員的辦差之行。(為什麼是第一次呢,這得去問公孫先生……)
歡喜的送走“一直倒黴的”,金虔趕緊望向白玉堂,貌似、好像,他也說過要告辭吧?
白玉堂望著金虔波光粼粼十分不舍的眼神(金虔怒:咱那是期待!!某B不解:有區彆嗎?不舍的眼神和期待的眼神,一樣曖昧啊。某金雙眼圓瞪,噴出的火焰足足有三尺長:曖昧你個頭!!是期待他離開拉~~~~~~),終於忍不住的抱住金虔:“小金子,你和我去江寧吧,我娘一定十分喜歡你……”
“的”字還未出口,小白鼠就被盧夫人扭到了一旁。
盧夫人笑容可掬的說:“金校尉,我們馬上就要回陷空島了,以後你若是有空了,歡迎你隨時來陷空島玩…………”
但盧夫人說什麼金虔一句都沒聽進去,她全部的聽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躲”在角落竊竊私語的兩位:
“……蔣四爺的意思是??”
“……自然是和公孫先生一樣了……”
“……恕公孫策愚昧,不懂四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