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金虔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一輕,再仔細一看,原來自己被白玉堂整個扛起了。
“小金子,你這麼輕,可要多吃點肉啊!”白玉堂仿佛在市集裡掂豬肉一般將金虔往上拋了拋,才道。
“白兄,兵貴神速,待會被南俠看到就不妙了。”轉眼間,一枝梅便在遠處對白玉堂喚道。
“那隻貓兒向來護短,五爺得趕緊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白玉堂口中自言自語,腳下也不敢怠慢,施展輕功絕塵而去。
而被強行帶走並毫無發言權的金虔隻能在心裡喊道:救命啊!綁架啊啊啊啊!
一路上被抱著走的金虔無語了。
不為彆的,就為那大名鼎鼎的陷空島錦毛鼠的懷抱實在是……不過也不能怪他不憐香惜玉,隻是金虔女扮男裝故意隱瞞性彆而已。但沒想到的是,金虔不僅暈馬暈驢,連人也暈。而且被點了穴不能動,所以很快金虔便頭昏腦脹了。
直到到了北城僻靜無人的巷弄死角中,金虔才被解了穴,重新腳踏實地。
而金虔腳踏實地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蹲到牆角邊,瘦小身形微微發顫,也不知在做什麼。
白玉堂和一枝梅更是疑惑不已,剛想上前關心,不料此時卻聽到一種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的……嘔吐聲。
“刷!”白玉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折扇,掩住口鼻,一臉厭惡地說道:“小金子,你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一枝梅更是以他輕靈絕巧的輕功無聲無息地移開了好幾米。
而光顧著做“反芻”的金虔沒空理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快嘔出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一冰冷嗓音夾雜著陣陣寒氣呼嘯而至,與此同時白玉堂和一枝梅都看到,一個大紅身影忽然如瞬間轉移般來到自己麵前,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後背一疼,便不省人事了。
正在嘔吐中的金虔強忍著從胃部到口腔都叫囂著要嘔吐的細胞,緩緩轉過身,站直,艱難地開口道:“展大人,屬下……”
看著麵容扭曲痛苦的金虔,展昭那一腔怒氣頓時消失無蹤,他歎了口氣,撫了撫金虔的後背,關心道:“金校尉,你可還好?”
不知是角度問題還是展昭知道了金虔是女的緣故,總之在金虔看來,展昭那朗朗星眸隱含著無限的關愛之意,如攬眾星,熠熠生輝。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金虔總覺得展昭的眸光中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柔情,使平時看慣了貓大人美色的金虔也不禁臉熱頰紅,尤其是在展昭的星眸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時,金虔更是心跳加快,慌亂不堪,趕緊移開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奇怪感覺太明顯了,金虔的胃忽然就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抽空的感覺,全身都是輕飄飄的,喉嚨處乾乾的,渾身的溫度都在不停地升高……
展昭看到金虔目光飄移,身形僵硬,臉頰更是異常的紅,就伸手摸了摸金虔的額頭,發現燙的嚇人,便開頭問道:“金校尉,你……”
孰料金虔自打他的手一觸到自己的額頭開始,就反常地一把推開展昭,而自己則撫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展昭顯然是沒有料到金虔如此舉動,整個人呆愣在場,看著金虔臉上那抹不自然的潮紅和眼中無法掩飾的慌亂和羞怯,心中疑惑不已。
“展、展大人,屬、屬下有事,先先先行一步!”金虔沒敢再看展昭一眼,結結巴巴地留下一句話後,便施展輕功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