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螢的衣衫幾乎被汗水全部打濕,她泛著潮紅的雙頰預示她可能已經中暑。
她走向離她最近的一間農舍,感覺腳下恍若隔著一層厚重的棉花。走到關閉的木門前,簡螢輕輕敲了敲門。有慢慢的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身穿布衣的婦人,手上正揮著扇子。
“能給點水喝嗎?”簡螢喘著氣問。
婦人打量了一下簡螢趨於現代的裝束,轉身回屋取水。簡螢站在門口淺淺的陰涼裡,抬手擦了擦汗。婦人很快走了回來,雙手端了一個木瓢,裡麵有水搖晃著。簡螢接過,全部喝了下去,周身似乎都涼了下來,也不那麼暈眩了。她道了謝,把木瓢還了回去。
婦人似乎並不急於進屋,而是開口問簡螢:“你不是這兒的人吧?”口氣輕柔,像極了穿梭在石板小巷細淋淋的雨水中的姑娘。這與周遭熾熱的環境相比,確實有一種違和感。
簡螢點頭肯定婦人的猜測:“我迷路了,走了很久才到這裡,一個人也不認識。”
婦人應了一聲,又再次仔細打量了簡螢,說:“願不願意留下來?為我乾點雜活,我可以供你吃住。”
簡螢的目光亮了起來,她心中盤算了一下,迅速點了點頭。
婦人柔和地笑了,有一種明亮的輕柔混在當中,仿佛是青苔上趴伏的晨光。她退了一步,領簡螢進屋。
整個房屋大多是木製結構,有一股樹木的清香擴散在空氣中。左邊是一間寬闊的餐廳,擺放著原木色的桌子和四把椅子。桌上的花瓶中插了幾朵素淡的花。連接的房間似乎是廚房,可以簡單看到陽光下發亮的炊具。正對的房間較為陰暗,應該是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