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回過身去，閉了下眼睛，睜開眼後答到：“沒什麼。隻是以前我也這麼鬨騰，但你從未像今天一樣說過我。”感到姐姐語氣中的慌意，猜到那白衣男子於姐姐心中必有一段不願吐露的故事，蘇顏怕傷到姐姐隱下了自己的本意，隻是佯裝小女孩撒嬌態回了蘇娘。

蘇娘雖隱隱覺得妹妹有事瞞著自己，卻並不說破隻轉身從檀木衣櫥裡拿出一套粉黃色收袖口的長裙放在浴桶邊上的矮凳上。

她從不懷疑顏顏對自己的好，哪怕是當初她心中恨極了阿爹，不願回山莊時，顏顏也未曾怪過自己，甚至還讓影衛中的兩人暗中保護自己，直到自己在這象曆城中安定下來。她不再問也隻是怕傷到自己，有這樣的妹妹合該知足了。

“顏顏，該起了。”聽到姐姐喚自己，蘇顏識相的從水中站起，擦乾淨身子，將那套粉黃色的長裙往身上套去，嘴裡還不停地抱怨自己為什麼不是男兒身之類的。這些蘇娘早便聽膩了，於是也不理她，隻幫著打理頭發。

好不容易等蘇顏穿齊整衣服，蘇娘拉她往梳妝台前坐了，取了木梳邊梳邊問：“你這次出來帶了幾個影衛?”

“兩個，我不喜歡找一堆人，感覺自己出了山莊卻進了大牢似地。一回頭就見著一雙雙嚇人的銅鈴眼，什麼影衛，是鬼影才對。”蘇顏拿起一支白玉響鈴簪，撥弄著上頭綴著的白玉小鈴，“姐姐問他們做什麼？”

蘇娘順手為妹妹梳起一個雙平鬟，結上月光白的長飄帶，又取過她手中的簪子替她簪在左側發鬟上，又問妹妹：“用哪對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