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映出蘇顏無所謂的神態,蘇娘隻是笑著搖搖頭,自向雕花木匣中取了對玉雕蘭花蕾形耳墜,替她戴好,捋了捋飄帶才說道:“不管來的影衛是誰,讓他們往西邊傳個消息,隻說紫蘇當歸。”
“那不是兩味藥材嗎?姐姐隻在這兒買就是,何必往西去。”蘇顏轉身,不解的挑了挑眉。
是兩味藥材,可隻有那從西邊來的於自己方才有效啊。
“你隻吩咐下去便是了。”蘇娘心底總還是把蘇顏當做不懂事的小女孩,不願讓她了解太多,除非”,蘇娘頓了頓,“除非你不願幫姐姐。”
我敢不幫嗎?蘇顏暗自翻了個白眼,嘴上卻還是應了:“好啦,好啦。”蘇娘知道但凡妹妹應了的事必是她肯儘力而為的,當下心中的大石便落了下來,隻待那人一到,事情便了。管它外頭風雨飄搖,她隻求一隅安身,將那些紛紛擾擾統統關在門外,關內關外,隻願他心不改。五年前的一切就讓它隨風散去吧,強留下那些不過是徒增煩惱。
蘇娘正欲拉門而出,卻聽蘇顏在背後微微地歎了口氣,帶著些傷春悲秋的意味。猛然記起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子,那日隔著一層紗簾她也是這樣幽幽地歎氣。腦中浮現破碎的畫麵,拚湊出一張恬靜的臉龐,蘇娘晃了晃頭,扶著門框定了定心神,這幾日的雨下得人心神不寧,自己或許該泡杯寧神茶喝,免得總是出現幻像。隻是,這場雨什麼時候才會停啊?
背後,蘇顏澄澈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