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蘇顏回話說那兩味藥材已派人往西邊去取了,蘇娘一聽也隻是微微頷首,並不言語。
自那主仆兩人在店中住下後,蘇顏覺得姐姐變得有些不同,話少了,笑容也少了,更奇怪的是連那股子潑辣勁也收斂了些。不隻蘇顏這麼覺得,三子和剛從家中回來上工的小荷也覺得有些不對,這半日已經到她這套了半天的話了。
酒樓裡的氣氛有些詭異,三子和小荷佯裝收拾桌子偷偷地打量著蘇娘,而蘇顏則假裝看書,從書後麵仔細地盯著那兩主仆。
蘇娘見了三人這副模樣隻作看不見,站在櫃台後看著這兩日的進項搖頭。這雨再不停,酒樓就該虧空了,平日裡賣再多的酒都在這幾日裡虧掉了,想想就令人頭疼。然而第二日的大晴天卻沒帶走蘇娘的頭疼病,反而更加加重了。因為••••••
第二天,老天爺很給麵子,蘇娘一大早就聽到窗外枝頭歡樂的鳥叫聲,終於放晴了。
哼著小曲將一支金累絲鳳簪往烏黑的發絲中一插,拿起梳妝台上的白色絲巾,蘇娘心情一派大好地往前廳招呼生意去了。天晴了,想必那些酒客又該來了,今天又可以賺一大筆啦。白花花的銀子啊!蘇娘邊想邊移步前廳。
“三,啊?!”蘇娘剛要喊三子,那個“子”字還在嗓子眼裡頭,卻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這••••••這酒樓什麼時候改姓冷了?為什麼前廳滿滿當當地坐了姓冷的一門啊?還讓不讓她活啊?!
蘇娘一把揪住正為客人上酒而忙得腳不沾地的三子,鳳眼一瞪,三子脖子一縮,連連擺手說:“不是我,不是我。早上還沒開門他們就到了。”
“你開的門?嗯?”蘇娘一哼,正待發火,卻看到二樓出現一個白衣瀟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