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都覺得聞人不惑是被人事不省末給弄得不正常,所以,最後……
我決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做下這個決定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離開聞人不惑的懷抱,然後把那塊染了血流成河水的白帕從門縫裡塞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那倆宮人怎麼笑得如此詭異呢?老聽人洞房的壁角,都聽得心理扭曲的咩,果然和那餿飯皇帝是一夥的,都是些擁有低級趣味的家夥!
正腹誹著呢,突然,我從門縫裡看到那個蘿月,她手裡絞著手帕,略拘束地立在牆角。嘖,她一個姑娘家,難不成剛才也生生了聽了回床戲?
啊,不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不對勁。
我尋思著各種可能,轉身往室內走,窗外屋頂上的琉璃瓦反射的光透進來,明晃晃的,刺人眼。
啊——
糟糕——
現在是什麼時辰?!
盯著那明晃晃的光,我的腦子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運轉開來。
這光,這強烈的光,似乎是正午時分哪!
而我剛才乾了什麼?大白天和“夫君”洞房,這根本就是白日宣淫哪?!
天哪,難怪聞人不惑說什麼毀了他清白,這豈止是毀了清白,這根本就是年度京城大笑話!
我都乾了什麼呀?!
剛才一看到白帕,就想到娘的教導,就條件反射地想到洞房,就想著速戰速決,就……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就是——時間。
怎麼辦啊怎麼辦……
在我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床上傳來動靜。
聞人不惑翻了個身,胳膊垂到了床外。
我嚇得一步就跳到紗簾邊,把自己卷啊卷,卷成一個繭,一動不動。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一直卷在裡麵不出來啊啊啊。
好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一直狂跳,不敢喘息。
這時,蘿月在門外喚了聲“將軍”,將軍沒有應,她又喚了聲“如夫人”,如夫人我縮在“繭”裡自然是不敢應。
四周好安靜,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我以為蘿月得不到回應就會退下時,突然,有人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