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司柏斯•選擇》

傍晚的餐廳裡，偌大的落地玻璃窗旁，維斯與黑雨相對而坐。

“黑雨，你現在還是住在醫院裡？”

“是的。”

“聽說灰湖也是？”

“嗯，我和他算是同居。”

“……”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正當兩人無聊地、小聲地聊著的時候，他們等待的第三個人終現身。

“你終於到了，司柏斯。”維斯拉開旁邊的椅子，於是司柏斯就在那坐下。

“很抱歉，因為老板突然要求加班。”司柏斯抱歉地笑笑，解釋道，解開了身上的外套搭到椅子上。

這是黑雨第二次見司柏斯，這次他身穿白色襯衫，深灰色的褲子，比起上一次的外賣裝，顯得更為白皙而秀氣。

“首先恭喜你，司柏斯，”維斯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質的文件袋，交到司柏斯手上“你的審核已經通過，手術時間已經安排下來了，是下星期二。”

司柏斯麵露喜悅地接過，禮貌地道謝：“謝謝你。維斯大人。”

人馬隻有一種性彆，外表均為雄性，內卻有子宮等器官。為免戰敗被俘後受到不必要的淩辱，人馬族的軍官會在出征之前完全拿掉體內的屬於“雌性”的器官，同時，國家會冷藏他們的精子，以保存他們的優秀基因。隻有被挑中的才會有資格接受手術，因此，拿掉身體內該器官，也算是一種承認。

“這個需要回去跟你老板請假不？”維斯“善解人意”地問道。

“如果是已經安排了手術，我可以直接到公司辭職。”麵對維斯的吐槽，司柏斯卻是回答得認真。

黑雨從維斯過去多次對司柏斯的誇獎中得知，司柏斯在軍校期間便已經是維斯的最為得意的部下之一，由他直接命令，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安排的。維斯給的待遇完全可以讓他平時衣食無憂地在家養肥，不少的貴族戰士也這樣領取著優厚的待遇，隻不過，畢業後的司柏斯便拿著維斯搞來的某不知名大學的假畢業證到了一家私人公司應聘，當了個小職員，美其名曰：為了保密。因此，維斯曾評價：“賢淑的他正渴望著那麼一點小小的刺激，上班期間收到命令立馬想儘辦法趕出來，有點偷腥的味道。”

拿的是小公司發的薪水，自然得聽那公司老板的話。所以老板要上班，就上到老板滿意為止，老板說加班，就晚上繼續把班再上一遍。

“如果無意外，你就可以在術後恢複後上戰場了。你也一直期待能成為埃爾比達的戰友吧？”維斯笑著說。

“是的。”司柏斯答得很直接。

“可是，把體內的器官取出後，你就永遠沒有辦法生孩子了。擁有這麼優秀的基因，有點可惜。”維斯歎氣。

“不過，我還可以讓彆人生孩子啊。”司柏斯指正道。

“噢，差點忘了介紹，”維斯一拍腦袋，轉了話風，“這將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們應該見過麵的。”

“是的，得先謝謝您的照顧，黑雨女士。”司柏斯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