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應該感謝你上次來救我才對。”黑雨亦說。

“如果客氣完畢之後，我們轉入下個話題？”

維斯話音落，於是，全安靜了。

“你們用不著真的這麼安靜……”維斯說著，從文件袋裡抽出一疊資料，到桌麵上攤開，“這是我為埃爾比達選擇的禮物，你們幫我挑一下？”

桌麵上的資料，分明是一疊人馬的個人資料。司柏斯很快反應過來，維斯口中的所謂禮物，就是給功高者的“代孕”人馬。從人馬貴族家庭中挑選優秀的人選，人工受孕成功後，帶著肚子裡的小孩一同贈送給對方，也隻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享有這禮物的榮譽。當然，能成為“禮物”，也算是種榮耀。

見司柏斯不吭聲，維斯繼續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司柏斯。”

“您覺得埃爾比達大人會樂於接受嗎？”司柏斯隻是這麼說。

“我覺得他不願意，”維斯照實道，但不願意並不等於不可能，於是他又說，“資料看著讓我頭大，好像沒有什麼適合的人選，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來看看……”司柏斯翻起了資料。

維斯忽然手按住了資料，“就你吧？”

“什麼？”司柏斯一時間沒領會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來當吧？”維斯笑了。

黑雨見司柏斯的樣子有點吃驚，不過訓練有素，一瞬間閃過的表情又迅速平靜下來。

司柏斯笑笑，“開玩笑的吧？”

“我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微笑仍舊掛在維斯的臉上。以說笑的表情，卻嚴肅的語氣，說著開玩笑才有的內容，卻是行使著認真的決定，這可算是維斯的“招牌”行為。

黑雨總覺得維斯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

“如果他真的不接受，你還可以重新選擇……”維斯補充說。

“這……”司柏斯選擇了沉默。

這時，司柏斯的手機響起。

“你死哪了啊！有急事！回來加班！”電話中老板的咆哮短而有力，毫不費字。

“維斯大人，黑雨女士，很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說罷把錢壓到杯底，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就抓起外套奔了出去。

“他不願意？”黑雨說。

維斯一副“我是他上司啊，我比較了解他”的表情道：“不，他剛才在認真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