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人馬的禮物》C

人馬的身體不好搬動，隻能先就地擱著。黑雨給司柏斯灌了碗藥湯，過了好一陣他的臉色才恢複了點血色。血好歹止住了點，沒怎麼往外湧了，黑雨稍稍扶他一把，好讓司柏斯能“爬”回到厚墊子上躺下。

人馬的第一次生產得讓胎囊脫落，大概兩天前黑雨曾經為另一個人馬接生，就是之前那臨上手術台才發現懷孕了而被退了下來不能上戰場的蒙迪。胎囊連接著宮體的部分已經老化得差不多，整個過程很順利，但在仍讓他痛叫了整晚。而司柏斯這情況，不願意冒險的醫生一般會建議乾脆拿掉孩子。

藥令司柏斯昏昏沉沉地稍微休息了一會，“已經什麼時候了？”不知道自己已經痛了多久，肚子再度由緊繃讓他痛得反而清醒過來，等肚皮變得鬆弛時，司柏斯吃力地撐起身，窗外已經星空一片。

“差不多晚上十點了，你今天早上7點吃的藥。”黑雨說。

“現在怎樣了？”

黑雨搖搖頭，有點無奈，“進展不是很理想，超過15小時，不能連續使用同樣的藥物催產了。”

之前的一切痛楚在結論得出的瞬間均變得毫無意義，談不上是失望，但是必定是有所恐懼，儘管司柏斯表麵上依然冷靜。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黑雨手探到他的肚子上，裡麵會動，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樣或興奮或緊張，不緊不慢地反而有點像向黑雨撒嬌，“現在隻能……”

“無論如何，請你幫我保住孩子……呃……”高隆的肚子內部又再收緊，司柏斯幾乎要卷縮起來，抓住黑雨的手，卻克製著不去用力緊握，苦苦央求，“隻有你能幫我……千萬不要讓維斯去選擇……啊！”

“維斯跟你說過了什麼？”

“不……我清楚人馬的規則……呼……可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