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漸入肌膚,司柏斯的呼吸頓變沉重而急促。
“不要緊張。”
“嗯……嘶呼……”
手指完全沒入腹中。
“想著孩子。”
“嗯……呃……”
“想點愉快的事,司柏斯。” 手心一下子全插入司柏斯肚子內,直沒手腕。
“啊——!”
一聲痛叫又啞然即止,大口地喘著氣,司柏斯俯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認命似的閉上眼。
“好了……放鬆點。”黑雨感覺到自己掌心已隔於胎囊與宮體之間,定住片刻像是等適應了環境,手指便開始動作,挑斷連接的筋肉與血管。
慘叫無可抑製地充斥了這臨時產室。
“想點愉快點的事情。”
“我做不到!啊——!”
其實就是和活剖差不多,不適宜用麻藥,就沒用麻藥。手術在哀號聲中緩慢地進行著,司柏斯腹內的筋肉血管一絲一縷地在黑雨指尖挪動中剔斷。
冷汗順著司柏斯的發絲一滴一滴滴滴落到黑雨的手臂上,黑雨感覺到觸摸的地方都是濕的,眼前的人馬斯仿佛就剛從水裡撈出一般,濕透了,皮膚冰涼冰涼的,嘶叫聲隨著時間逐漸變得嘶啞,又逐漸變小,最後隻剩下幾聲無力的哼哼。司柏斯昂頭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徒然張嘴卻喊不出聲,往下的用力拉扯中纏著手腕的布條幾欲沒入皮肉。
看著墊在司柏斯身下的被子浸透了血,“好了。”黑雨抽一出手,司柏斯便像是斷線了的人偶整個身子垮了下去。
“還好嗎?”
垂著頭的人哼了聲。
“等下一次,很快就好了。”
垂著頭的人還是無力地哼了聲,表示已經了解。
阿夜想解開綁著司柏斯的布條,但被黑雨製止。血像止不住似的不住地在司柏斯身後往外湧,黑雨仍舊蹲在司柏斯跟前,讓阿夜把一瓶藍色透明的藥水倒到自己手上,“忍著點,你需要止血。”就把手再伸了進去。原本像是已經失去意識的人馬慘叫著乍起,不能自控地扭動著笨重的腰身欲掙脫開,黑雨另一手將之攔腰摟住,穩住他,“好了,我數10下,10……9……8……7……好了,差不多了……6……5……”
結束倒數,黑雨把布條挑斷,司柏斯就失去支撐像是死物那樣倒到地上。
“這些止血的藥使用起來會有點痛,不過也因此可以令到宮體的肌肉收縮,可以起止血和催產的作用……”黑雨扶起司柏斯的頭枕到枕頭上,“阿夜,準備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