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血光,顧名思義,與血……(1 / 2)

血光,顧名思義,與血有關。一個人殺的人越多,身上的血光就會更濃厚,混雜的戾氣也就更多。

我殺的人,多的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籠罩在身上的血光,那是該有多濃厚啊。

袁玉突如其來問出的問題,沒讓我怎麼惶恐,倒是把哥哥嚇了一跳。握住茶杯的手抖了兩抖。雄厚的內力在她的體內翻滾。哥哥也算是高手一個。與我朝夕相伴了三年之久,我身上的血光,他又豈能不知。

“屠戶。”我麵不改色地吐出兩個字。我沒有說謊,從我的觀點看來,殺手跟屠戶差不多。隻是屠的東西不一樣罷了。而且就自由方麵,殺手遠不及屠戶那般自在,想殺豬就殺豬,想殺羊就殺羊。

袁玉聽了後,笑容沒有破裂,很配合地點點頭,滿含笑意的眼神下的那抹審視讓我忽略不得。

我很清楚,袁玉壓根兒就沒信。

我無法忍受袁玉的目光。要是以前作為組織的王牌殺手時,為了任務,我不僅會忍受彆人的懷疑即審問,還得笑嘻嘻的,假裝很高興地,拿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不是殺手了,我自由了,不用再勉強自己笑了,不會再當個“忍”者?!

我雙手撐著膝蓋,霍的站起來,飯也不打算吃了。反正也不是很餓。拋下一句“失陪”後,轉身信步離開了雅間。才不想管他們會怎麼想我。

身形一晃,我人已經在樓下了。

看著行人匆匆而過,思緒一下被拉散開來。這些普通老百姓,每天忙碌而又充實的活著,不必整天琢磨著如何以最快速度殺死彆人,也沒有人逼著自己在饑餓的時候吃掉死去的同伴…生活安寧,平淡…隻是,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腳步隨著人流邁開,向前,轉彎,就這樣迷茫地走了很久,知道我再次抬起頭,已是黃昏了。

該回客棧了,哥哥一定在那兒等著呢。呼出淤在胸口的濁氣,我左右撇了下頸子,筋骨發出“啪啪”脆響,腳程也不耽擱地沿著走過來的原路返回。這也算是殺手的保命一招,就算思想遊離於外,總會抽出點意識牢記路線。腳底抹油時也能順利點兒。

“這位善信請留步。”剛走出還沒十米,就被人攔下了。

我儘量平靜地看著攔住我的人,是一個青春不再的道姑。長發盤成的雲髻高高在上,小鼻子大眼的,看起來挺慈眉善目。墨藍色道袍穿在她身上,還真有仙風鶴骨的味道。

“有事?”零下幾十度的字眼從我口中蹦出。

道姑似不為我的冰點語氣所動,手抱太極再作揖,徐徐道:“貧尼法號“慧靜”,乃“風吟觀”觀主。善信有禮了。”

道姑毫不忌諱地直視我,目光如炬,倒影著我的模樣。眼神深邃的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善信?什麼善信?“認錯了。”我不想與這陌生的道姑多糾纏。她給我的感覺很微妙,讓我不得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