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儘可能輕柔地摸著我的頭,安慰著我,我忐忑不安的心才緩緩平下。積聚在心裡幾年的感情,終於爆發了出來。我猛地拉開了我和小洛的距離,瞪大眼睛扯著嗓子朝小洛吼,“你這個死女人,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丟下我!”
小洛被我反複無常地行為雖然弄得有點兒懵,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剛想抱住我,躲在我懷裡的龍冉突然伸出頭朝小洛咬去,小洛不慌不忙的躲開了。向後一躍,跳到三米之外,警惕地盯著同樣向她示威的龍冉。
我拍了拍龍冉扁扁的頭,將他從懷裡掏出來,放到一旁,讓它呆在那兒。又回首對小洛笑了笑,“小洛,過來,讓我再抱抱。”
見龍冉乖乖地呆在旁邊沒有再要攻擊的跡象,小洛才安心地走回來,摟住我,安靜的趴在我懷裡。我也回擁著他,沒有想止住淚,心裡默然…哪怕多一秒也好…
我給小洛講著我們以前我們最喜歡的故事,唱我們最喜歡的歌,即使身處牢房。
每當小洛提到和我一起被抓的那個女孩是誰,我總有意識的避開提及毓陽。久而久之,小洛也不再問了。
感覺不到時間流過了多少,我心裡卻有定律。我擁著小洛,捧著她略微粉紅的臉,輕輕地吻在她的左眼上,她合上眼睛,也難以察覺地抖了一下。
是時候了。
我放開她,掙脫她的擁抱,站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小洛驚異地撐開眼,不知所措地望著我。
我最後再看一眼我心中的小洛,閉上眼,再睜開,眼中已是冰冷的一片,聲音也不複溫柔,“該結束這個遊戲了。”
“你…”小洛從地上站起來,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看透,嘴唇動了動,始終沒有問出來。
龍冉從旁邊遊了過來,纏上我的小腿。
再抬眼,眼前的人已不是小洛,而是方才的藍衣女子。我知道她想問什麼。她定是想問我是如何知道那是幻境的。那是因為我很熟悉這套類似於催眠術卻比催眠術讓人感覺更加真實的方法——迷境術。以前,在組織裡,使用迷境術最如火純青的人造人是我所熟知的,她的名字叫洛佩茲。
其實一開始,我的確是著了藍衣女子的道,但是自她一抱上我的腰,我就發現了。她是有溫度的,而我的小洛,跟我一樣,是不會有溫度的。所以,她抱著我的一瞬間,眼淚更加洶湧,順著淚水,帶出了留在我體內的情毒。但我相信真正的小洛會認出易了容的我。
藍衣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泛著冰寒的臉,擰了下眉隨後又舒開,什麼也沒做,恢複了剛才的妖媚,地就出去了,隻是出了牢房就把牢房的門鎖了起來。藍衣女子在牢門口踟躕了了一下,笑意滿盈道:“我叫秦鸞,燎香閣的閣主。”說完,也不問我姓甚名誰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想,即使她不問我,她也有隻需問問毓陽便知,我叫第五女來,她也隻會知道第五女來這個名字。我也沒有打斷攻擊她,雖然她假裝小洛罪該萬死,但畢竟,她讓我再一次見到了我隻愛的女子,即使是假的,也擁有由,短暫的美好。更何況,我現在沒有殺她的力量。隻是下一次見到她,我必殺之!
“秦鸞…”
輕念了聲她的名字,心中的疑惑仍是不解。她是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怎麼會有興致親自來套一個小卒的話。他們定是從毓陽哪裡得不出什麼結論,這才來找我的。確實,毓陽多智近妖,比誰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