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陽(中) 雖然我一直覺得蒙鳶這個人……(1 / 2)

雖然我一直覺得蒙鳶這個人很奇怪,有很神秘。但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如此的異於常人!

我馬上移開目光免得麼生疑知道我察覺了他的異樣。這天過後,我覺得我的注意力停留在蒙鳶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對他這個人也越來越有興趣。

其實嫁與蒙鳶是我臨時起意的,一方麵想著自己可不能充當父皇棒打鴛鴦的棒子,壞了五皇姐和麝哥哥的好事兒,另一方麵一想到三皇姐和蒙鳶出雙入對就覺得不協調,心下有了煩躁之意。

於是,我出聲,做了個順水人情,暗地裡給蒙鳶打眼色,讓他去說幾句話。蒙鳶收到我的眼色,遲疑了一秒便真的按照我說的做了。我不禁有些驚訝…還有一點點的…嗯,開心吧。想出遇之時,他拽成那樣,理都不想理我,而現在那麼聽我的話,我願意認為他是很信任我的,所以心裡難免會有些小小的得意。

同蒙鳶成了親,分居公主府和駙馬府。這是曆來的規矩。我時常忙著處理私下開在越國各地的商鋪賬本,忙得昏天黑地。半夜秉燭時,寫著寫著就會想起蒙鳶那張百年不變的臭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看著他不帶情緒地冷眼對待三皇姐就覺得十分解氣。想這幾年三皇姐從沒給我過好臉色,處處與我作對,如今被蒙鳶不聲不響的噎了,總算給我出了口氣。如果當時沒有人的話,我肯定狠狠好好表揚蒙鳶一番。

不知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牽起蒙鳶的手來,逐漸的竟習慣了手中總有那麼一團冰冷。他的手總是很涼,捂也捂不熱的那種。我曾向魏明遠討過藥方子,但魏明遠搖頭道:“沒方子,彆管他,要是蒙鳶這個怪胎熱了才不正常了。”魏明遠的話我心頭就不舒服。這個魏明遠憑什麼說蒙鳶是怪胎!就算真的很奇怪那又如何?我一氣,立馬回敬道:“魏禦醫,蒙鳶好歹也是本宮的駙馬,還望魏禦醫口——下——留——情。”我故意加重“口下留情”四個字的語氣。

魏明遠一聽便知冒犯了我,嬉皮笑臉地朝我作揖賠罪。我擺擺手便轉身離開了。看來要想其他辦法。

也許蒙鳶自己也沒發覺,每當他的目光從彆人身上轉到我身上時,冰冷的眼神會稍微柔和點。牽著我的手乖乖地站在我背後,給予了信任,儘管我不知道這信任有多少,但這足夠讓我產生自豪感和滿足感。心裡有個念頭正瘋狂地成長,那就是我就是要蒙鳶依賴我,讓他永遠也離不開我。

我不需要我的駙馬是多麼多麼勇猛的人,或是多麼多麼有才智的人。我同樣能為我的駙馬撐起一片天。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想給蒙和蒙鳶呆在一起,為他撐起一片天,答案散落在腦海之中我卻又不想拾起。

在去第五山莊的路上,我讓沁月為蒙鳶易容,一來確實是因為他的容貌過於引人注目,不利於計策的實施。二來…我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蒙鳶實在有點是招蜂引蝶,在宮裡以長樂為首的一乾小公主就喜歡躲在柱子後或是門後麵偷看蒙鳶同麝哥哥和六皇兄在校場比武切磋,雖然他基本上屬於觀看者。這且不說了,一次我竟發現五皇姐對上蒙鳶眼睛時眼中那抹百般掩飾的莫名情愫。這個發現驚得我當時就拉著蒙鳶就回公主府,禮儀什麼的早拋諸腦後。

回到公主府我重重地甩開蒙鳶的手,氣衝衝地進了屋。蒙鳶也跟著進來,木然的表情此時卻顯得愣頭愣腦的。看他那樣子是沒怎麼注意五皇姐的目光。也是,他會注意誰。

蒙鳶麵帶疑慮地看著我,十足的麵首樣子。我一拍他的額頭就把他往駙馬趕,在他臨走時勒令他不準單獨和五皇姐呆在一起。蒙鳶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不禁讓我沾沾自喜,想來我在蒙鳶心裡還是有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