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很早就醒了,估摸著也就睡了三個時辰,然後就傻坐在房頂上等著毓陽出屋子等的心焦火急,卻也不敢就這麼厚著臉進毓陽的屋,免得公主殿下的火氣還沒消,見著我的麵,火氣又上去把我給轟出來。
看著丫鬟等進了屋,我就趴在屋頂,伸長了脖子往漏了一條縫隙的屋裡看。我不是沒試過揭開屋頂的瓦片,哪裡知道這屋頂的瓦片就跟黏在一起般,要是強行揭開一片,其他的悉數都得裂縫,這麼大動靜,還不得把人引來。
望來望去也瞅不到屋裡的情景,索性雙手緊抓屋簷,身子向下探了去。誰知還沒瞧見什麼,屁股上被什麼東西使力向下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直衝衝地跌下屋頂。屋頂裡地麵至少有三米左右,摔出聲了那還得了! 我的肩胛骨立馬後縮,麵朝地,雙手仰仗後縮的肩胛骨減壓,掌心撐地,一倒立後翻才落了地。
聲音不是很大,我猜呼了口氣,死死地瞪了一眼屋簷邊上露出來的蛇尾。龍冉睡姿不好?
“嘎——”毓陽的房門同時間從裡麵打開了,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見到出來的人是好久不見的墨雪,除了詫異,還鬆了口氣。
要是毓陽看到我這種類似於偷窺的行徑,會不會一腳踹死我?
“女來。”
墨雪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我會在這兒,而且還是以這種狗兒大便的姿勢蹲著,領著一群丫鬟端著洗漱物衣物原封不動地從毓陽房裡出來。這些個丫鬟想必也是毓陽的人。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我這個人一樣。
我衝墨雪點點頭,算是問好了。其實我蠻想從墨雪那兒探探口風,不知毓陽還在生氣沒有。似乎知道我心頭所想,,墨雪從我身邊走過,空靈的聲音不含感情地飄入我的耳內,“小姐還在睡覺,我們也沒敢吵醒。沒過屏風就折了回來。”
對於墨雪好心的暗示我當然滿感激的,以墨雪才能聽到的音量道了聲謝,便做賊般地閃入毓陽的屋內,無奈這木門著實惹人嫌,偏偏“嘎吱嘎吱”響。我咽了口口水,躡手躡腳地繞過屏風,看到毓陽仍躺在床上熟睡,怕開門關門聲吵醒毓陽的心才落了下來。
我手腳放得極輕,幾乎是片聲不響地走到毓陽床邊。看著毓陽熟睡的臉。
不知是睡久了還是被窩給熱的,毓陽的臉色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本想著摸摸毓陽的額頭試試,又想自己在屋頂吹了一夜的風,擔心了毓陽一晚上,毓陽倒好,在屋裡的高床暖枕上呼呼大睡,不給自己點甜頭難以服己,反正毓陽是我妻子。
想著也不猶豫,坐在床沿上,貓著身,探頭就朝毓陽紅紅的唇吻去,鼻尖嗅到了淡的幾乎聞不到的奇異香氣。
吃甜品的同時當然也不忘試試毓陽的體溫,這一試可把我嚇得夠嗆,燙暈個人了!歹說也有個四十度!
我急忙按著渾身發燙毓陽搖了搖,再燒下去不僅會傻掉,連命都給閻王送去。毓陽緊閉著雙眼,被我搖的大約是不舒服,眉梢慢慢地擰作一團。
要命!
我急的不顧大聲喊叫:“來人!大夫!人都死哪兒去了?!”
剛喊出聲兒,五個全身被黑布裹得不留縫隙的暗衛就從天而降,看得我恨不得踹他們幾腳,嗬斥道:“還不快去找大夫!杵這兒找死嗎?!”
五個暗衛收到命令後相互對視一眼,其中的兩個便飛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