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葬 暗衛剛出去墨雪等人就趕進了房,……(1 / 2)

暗衛剛出去墨雪等人就趕進了房,手按在劍柄上,做出作戰姿勢。還有一身華服,手中持著那柄我準備送給毓陽的繞指柔的念儘歡雖然墨雪幾步跨進來,另一隻手還拽這個人。

聞著氣味,我如獲陽光地一把扯過那人,不顧其他人驚視的目光,把魏明遠連拖帶拽走到毓陽床前,看著毓陽不奇異的麵色,什麼男女不宜觸碰之類的繁文縟節都給我退避三舍。

魏明遠被我一撒手就直接撞在毓陽的床沿上,來不及摸摸撞到的痛處,魏明遠在我的急切地注目下氣惱地憋著嘴,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毓陽的腕上。

手剛搭上,魏明遠就愣住了,按住毓陽脈搏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周圍的人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擾亂魏大禦醫把脈。而在場的人在無聲的情況下越聚越多。

魏明遠眉頭皺成川字,在眾人阻止前,兩指之間瞬間滑出一麵銀片,指尖一動,毓陽的攤在床沿的食指指腹就被滑出一道口子,紅豔的血從細細的割口出溢出。魏明遠食指沾了點血就放進嘴裡,像是在品味著什麼。

堆積在屋裡的人看到魏明遠毫不猶豫地傷了毓陽的手指,墨雪倒吸了口氣,按著劍柄的手‘噌’地將劍拔出,手一揚,劍刃就朝魏明遠挑去。墨雪身後的沁月以及那些個護衛也跟著拔出了劍。

我立馬反手扣住墨雪的手腕,另一隻空閒的手張開擋住眼看就要衝上來的人,厲聲嗬道:“慢!”

墨雪千年不變的臉上終是變了表情,猛地看著我,不明所以地瞪著我。那眼神就好像在質問我為何不攔住傷著毓陽金體的魏明遠,反而攔著自己一般。

對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我也解釋不來,憑的隻是直覺,我不理會他們纏繞著不解的怒視,緘默的等著魏明遠的結果,看魏明遠不大好的表情,心裡湧起的波瀾,遠比麵上陰沉的臉色要洶湧的多。

雖然和魏明遠沒有怎麼深交,但是,這次,我直覺我該相信他。毓陽這次似乎不是感染風寒。

魏明遠仔細抿了抿沾染在他舌尖的血好一陣子,才轉頭定定地看著我,“虹葬。被十多年前被竹下國滅掉的西域小宛國皇族奇毒,此毒——無解。”

無解?!什麼意思!

一盆冰涼的水澆在心上,我眼睛一黑,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等穩住呼吸,我大力地扣住魏明遠的雙肩,壓抑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道:“真的沒解藥?”

魏明遠被我抓的臉得都痛白了,一個勁兒地搖頭,“虹葬又稱七色香,是已滅的小宛國皇家用以賜死不守規矩的妃子的奇毒,各種醫書上都有記載,此毒無解,就算有解藥,小宛國被滅了十多年了,解藥的方子恐怕隨著小宛國皇宮一起湮滅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亂了。

我不信毓陽當真要這麼窩囊地死在這裡。

越是這種時候,我越要冷靜,我也必須冷靜。在場的人我一個也不相信,我要是再自亂陣腳,毓陽就真的沒戲了。

對了!秦鸞!

我回想起秦鸞把我扔給毓陽時彆有深意的眼神以及說過的話,細細一想便更覺蹊蹺。毓陽這麼警覺的人,如何能中虹葬?

莫不是…秦鸞在我皮膚上抹的毒?

“嗬。”我踉蹌地後退一步,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低聲怒吼:“秦鸞!”這一次,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我呼吸一滯,拔身就要出門前往燎香閣。念儘歡連忙拉住我不讓我走,我狠狠地剜了念儘歡一眼,手臂一揮,就帶動念儘歡的整個人往旁邊的沉香木屏風上撞。

念儘歡被撞得悶響,卻仍不撒手,放聲嚎叫:“你可不能殺秦鸞,殺了她,你也活不了!”

念儘歡的大嗓門兒響徹屋子,把我驚得看向毓陽,見毓陽眉頭微皺才稍稍安下心,有反應總比沒反應要好。

而剛才還要動手宰了魏明遠的墨雪迅速收了劍,也伸手鉗製我,我睜圓了眼削向念儘歡,念儘歡脖子一縮,解釋道:“你現在和秦鸞是共用的一條命!可不能把秦鸞殺了!”

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