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藏 不好!我努力動了動僵硬的手,卻……(2 / 2)

漫無目的的晃悠,不知怎的就走到一處陌生的地方。遍地的牡丹花開的正豔,陣陣花香飄入鼻內,在呆在燎香閣的這幾個月,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隻是突然又覺得此處有些怪異。燎香閣到處都有人把守,為什麼這處卻是空蕩蕩的?

我瞄了眼庭院門口立著的石碑,上麵赫然刻著四個大字:“擅入者死。”

是真有放置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一個陷阱?

猶豫了一下,最終我還是邁了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死掉,我也不會後悔。

雖說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小心翼翼地順著牆根走,眼睛仔細掃著周圍的一切,一共六間屋子。從周圍的植被花草來看,應該是有人經常修剪的。

這麼多,而且還可能有人。我皺了下眉隨即又鬆開眉頭。一小步一小步往左手起的第一間屋子開始查找有沒有關於換心肺的蛛絲馬跡。

儘力讓呼吸聲變小,可是弱不禁風的體質已經達不到我的要求,心裡緊張的情緒加重了呼吸的聲音。

手剛碰到木門,一聲空靈的女聲從屋裡傳了出來,“要進來就進來。”

我踟躕了下,覺著裡麵的人一聽就知道內功深厚,靠我現在根本就是白斬雞,又想著自己反正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便推門而入。我一進門就聞到熏香的味道,沁人心脾,使人神清氣爽。

我左右看了看,卻沒看見有人,天生的感覺讓我猛地回頭。這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木門被死死地關上。怔怔地看著我,眼中的驚異變得複雜,我感覺不對頭,正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便看見女子已擋在我麵前,張合著嘴,“活著就好。”

什麼胡話?我們認識?

我戒備地往後縮,女子眼中的情緒又多添了一份失落,呢喃自語道:“原來…”

我看這女子容顏也不過二十五歲左右,卻花白了頭。一身道袍,手中不停地轉著佛珠,看上去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架勢,可是這人住在燎香閣深處,總之不像是什麼善茬,想著就又往後移了幾步。

女子看著我的舉動,友善地笑了笑,念道:“姑娘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一聽這個女子的自我稱謂就知道這個女子是個假道姑,心裡的戒備又多了幾分。

見我戒心不降反漲,女子歎了口氣,指著凳子道:“我一個人在這兒悶得慌,姑娘可否陪我聊一會兒。”

可否你這語氣是在商量嗎?

打不過就示弱,我聽話地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打看了下東西齊全的屋子,猜想著這個女子應該是被軟禁,又或者…自願?至於身份,有待考究。

收回視線,我埋著頭不去看女子,等過了一會兒,女子才開口道:“姑娘可認識霧生?”

霧生?Goblin!怎麼會不認識!

一想到Goblin立馬讓我回憶起她對我做過的事,就算她化成灰,滲進土裡,我也認得她!

壓抑著心裡的厭惡,抬頭看著女子,口氣不善道:“認識。”

女子陰霾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情緒有了起伏,看著她微紅的臉蛋就像是懷春的少女,緊張的鼻尖都冒著汗,“她…她最近好嗎?”

“好的很。”我乾巴巴的聲音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嘴角揚起的微笑十分礙眼。也許是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女子斂起笑容,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想看穿我一般。我也目光不閃躲,讓她看個夠。

女子與我對視了好一陣子,微低著頭,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帶著一絲惆悵說:“無論霧生對你做了什麼,請不要傷害她好嗎?”

傷害她?

我不禁嗤笑出了來,“她不傷害我就謝天謝地了。”我現在就廢人一個,以前就打不過Goblin,現在更是沒可能。可是要我不恨他?怎能不恨?!

女子搖搖頭,摸著我的臉,嘴角再次勾起,可這回,卻是苦笑,“你能夠傷害她,如今世上也隻有你能讓她痛不欲生了。”

看著女子的眼神,我就猜到她在回憶過去,正想尋其原由,好有一招能對付Goblin,門‘啪’的聲打開了,驚得我起身就往邊上縮。

就算我身體不行了,嗅覺大不如前,我還是在門打開的一霎那聞到了Goblin的氣味。看著Goblin猙獰的臉,心裡暗自叫苦,這次不死也得掉層皮。

“水藏——你又想殺她嗎?”Goblin瞪了我一眼,一上來就怒氣衝天的對著花白頭發的女子叫罵一通,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女子頭上砸。琉璃杯子砸向女子,女子不閃也不躲,正被杯子砸中額頭,鮮血登時流了出來,嘴裡卻仍說這些不相關的事:“你好久都沒來這裡了。”

Goblin見女子一臉泰然,眼中還帶著暖意的看著自己起就不打一處來,扔了沾了血的杯子,咒罵了聲‘瘋子’便過來拉我。

有門!原來這世上除了秦鸞,還有Goblin不會殺的人。

我連忙跑到女子身邊,讓Goblin瞧上去,像是我在尋求女子的庇護。Goblin果然臉色一變,煞氣十足地咬牙道:“你給我過來!”顯然Goblin是一點也不想靠近這個叫水藏的女子。

我扯出一抹嗤笑,放大膽子拉著水藏的衣裳,“給我換內臟。”

Goblin眉梢一挑,殺意開始蔓延出來,“你敢跟我提條件?”

不為Goblin的話所威脅,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水藏這個女人在Goblin眼裡的作用,看Goblin的樣子,是想殺水藏卻又不能殺,難不成也著了同命釘的道?不對,Goblin身上並沒有母釘…而且方才我在說換內臟的時候,水藏細微的抖了一下。

難道是…

這個女人就是給Goblin換內臟的?

這麼想後心頭一下子豁然開朗,雖不確定,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

在Goblin真下定決心殺掉我前,我‘乖乖’地回到Goblin身邊。Goblin一把扯過我,手一抓住我的手臂我就聽見‘哢’的聲,痛感自手臂內傳來,我忍著痛,被Goblin拖著走。該死,又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