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交?”陶思義聞言頓住了笑容,神情有些悲涼地道:“十二妹,你……可是想清楚了?三哥會傷心的!”
“你傷心關我什麼事!”陶花不屑道。
“而且,你也會後悔的!”陶思義歎了口氣。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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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休息了兩天重新回到課堂上後,陶花突然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了微妙的變化,但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隻是直覺地知道這事肯定跟那場壽宴有關。
壽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榮樂思樂,她們也說自己醉得一塌糊塗,基本上記不清了。
而其他人又支支吾吾的,有些是說不清,有些是不想說。
陶花也不想去問陶思義,那隻會給他新的借題發揮的機會,更何況,昨天還說絕交呢,她不是大丈夫也得說到做到……至少堅持個三天吧!
那剩下知道情況的人,好像……就隻有墨羽塵了吧?
他會告訴自己麼?陶花有些吃不準。
她並不討厭墨羽塵,卻總是隱隱地排斥跟他直接麵對麵,每次看到他總是不知不覺地被吸引,這種不受自己支配的情緒讓她極沒有安全感。
最後,陶花還是去了建在講堂後的墨羽塵的臨時書房,不過不是她自己主動去的,而是被墨羽塵叫去的。
書房裡放了一張書桌跟一張簡易的貴妃榻,牆角的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一些陶花沒有看過的書籍,墨羽塵端正地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今日交上來的卷子,陶花在門口靜站了好一會也沒見他有招呼她的意思。
正待爆發之際,墨羽塵抬頭略顯訝異地道:“怎麼站在那兒呢?快過來!”
陶花握了握拳,不情願地走了上去。裝,一個個都真會裝啊!
她在離書桌一步之遠的的地方站定,有些忐忑地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她又沒翹課也沒翹作業,頂多不怎麼用功……
墨羽塵見她不願意靠近,隻好站起身將一張薄紙片遞到她手裡道:“先看看這個。”
陶花疑惑地接過瞥了一眼,隨後臉色大變,手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這不是曹操的《短歌行》嗎?怎麼會在他手裡?是曹操也穿越了還是他也是穿越來的?或者說,其實他就是曹操穿越來的?
沒這麼邪門吧……-_-|||
“如何?”頭頂有個聲音問道。
“呃?少……少輔好文采。”這是在試探她嗎?
“你真忘了?”墨羽塵抿笑問道。
“我該記得什麼?”陶花鬱悶,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的,說一半掖一半,她要是記得還來這裡乾嘛?(你又搞錯前因後果了吧……)
“公主若以為此詩乃羽所作,恐怕要失望了。”
“哦?”
“羽雖博才,卻無公主這般胸襟氣度,當不起此等虛名。”
陶花憋著眉斟酌了半天才回過味來:“我?怎麼可能!”她睜大眼睛努力表現出驚訝,雖然這樣的情況也完全說得通,但沒料到自己的酒品會那麼差,醉個酒沒抱到哥哥沒親到美眉也就算了,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念起詩來,怎麼平時清醒的時候沒見自己腦子那麼清靈過?
“公主?”墨羽塵見她沉默不語又喚了一聲。
“呃?”陶花回過神來,慌忙道:“真的不可能,你也知道我沒讀過什麼書,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這謊好像有點彆扭,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墨羽塵也不逼她,隻是淡笑道:“公主酒後一時興起也未嘗不可。”
陶花聞言眼前一亮,忙接道:“對呀對呀!你有沒有覺得那晚的月亮特彆圓特彆亮?”
“這……好像有……”墨羽塵不明白她是怎麼把這兩樣聯係在一起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那晚的我特彆反常?”陶花繼續問道。
“……有是有……”如果是指她對陶思義的態度的話。
“那我看起來是不是既清醒又老犯迷糊?”陶花再接再厲。
“是有點……”她到底想說什麼?
“這就對了嘛!”陶花一拍桌板喜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月圓之夜通常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說不定那時候我剛好被哪個大文豪附身了呀!”
墨羽塵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鬼神之說不可儘信。”
“也不可不信!”她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範本哇!
“……”墨羽塵知道陶花是有意推脫,也不再與她爭辯,若真是鬼神附身她還能如此鎮定麼?
陶花見他不再糾纏,摸了摸鼻子道:“還有其它事麼?”
“沒有……”她這麼急著走麼?
“哦,那……”陶花吞了口口水道:“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但說無妨!”
“我那晚到底為什麼會作這首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