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幾年過去,見清也不再像當初那般惦念白雩澤。雖不喜歡雙修,卻乖乖地順著師兄的意思,隻不過總是停在最淺顯的那幾式。見淳就算有再多的苦悶,也從不曾表露出來讓見清知道。
近來見清迷上了釀製靈露飲,樂此不疲,每日都趕在朝陽升起之前起身,細心采集水澤中紫萍上清晨凝結的露珠,再各處尋覓珍稀草藥,調配在一起。按照見淳的說法,這樣調製出來的藥水萃集了沼澤中最精華的那一點靈氣,最最補益。而在見清,這不過隻是一樣有趣的玩意兒。每每琢磨出新的配方都喜滋滋地拿去給見淳嘗,見淳總是麵帶微笑喝下去,隻不知味道到底怎樣。
見淳就由得他去玩,隻不喜歡像他那樣早起。這日清晨見清照例趕著去采晨露,還沒集到小半盞,就看到見淳穿戴整齊走了出來,頗為意外,就放下手上的東西迎上去道:“師兄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見淳笑著指向遠處,見清才看到有一隻小小的翠鳥遠遠地飛了過來。那隻翠鳥飛得近了,在空中一個轉折就停在見淳的手指上,尖尖的喙叼著一封書信。見淳接過信彬彬有禮地道聲:“有勞了。”那翠鳥便縱身離去了。見淳拆看信簡,卻皺了眉半晌不語。
見清極少見他煩惱不快的神色,心下奇怪,貼上身去摟了他的腰問:“信上說了什麼?”
見淳遲疑片刻終於答道:“信是默語長老寫來的。十日之後是王母的壽辰,長老叫咱倆代他去赴宴祝壽。”
見清一聽之下大為興奮:“這可是難得的事情,師兄乾嘛不樂意呀?早聽說王母慶壽辰之時會邀請天庭眾神、四方散仙,我可從沒去過呢。師兄帶我去瞧瞧熱鬨不好嗎?”
事到如今見淳也隻能莞爾道:“是呀,倒沒想到見清從沒去過,自然是覺得新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