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注定是我的武器。不論它曾有什麼樣驚天動地的過往。
我噙著笑對長老說:凝血,是我的。
他一愣,隨著我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徑自走過去拾起它,凝血沉寂的刀刃閃過血紅的寒光,然後熾熱得灼燙了我的手。不同於一般的兵器冰冷的溫度,它是熾熱的,哪怕還未沾上鮮血。
凝血沒有排斥我,它在一陣又一陣的強光下,終於臣服於我。那上麵嫣紅薔薇血樣的淒烈圖騰,終於在刀柄自動鍍上我的名字,華麗而隱忍的字體格外嗜殺而綺麗。
維多利亞。
凝血是鈍刃,所以要求我的速度一定要快,才能彌補它的缺陷,而且它因斷刃的緣故變得極短,因此我在一次次的搏殺下練就了足以睥睨血族的近身格鬥術。但與速度和長度的關係相反,凝血極其鋒利,幾乎可以削鐵如泥,所以我不明白為何這樣出色的武器竟埋沒千年而無人問津。
它就像已經凝固千年的血液,因歲月而變得無比鋒利,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我在無數次血腥中看見它與我同色的瞳孔相映成輝,成為無數血族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話。也許新生血族認為我一路從最低級的Neonate成為女公爵的事情,隻是族中大長老口中的秘辛。
可他們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那個詭異地迅速成為佛羅倫薩領主的維多利亞夫人,究竟有多麼的天賦秉異。
是凝血成就了我的傳奇。哪怕是在羅馬三百年的幽禁與封印,它也從未拋棄過我。它已經與我生死與共,它陪伴我成長,輝煌,以及輝煌後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