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女孩叫的歇斯底裡，“看著我乾嘛？滾開！”

柳青寒不語。

“彆讓我揍你，識相的就滾遠點！”女孩兒竭力搜索著可以咒罵的詞彙。柳青寒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就憑你？”雖然女孩子穿了肥大的厚棉衣，但是柳青寒從她外露的尖削的臉和矮矮的個子就知道她不過是色厲內荏。

女孩兒似乎被青寒激怒了，正要衝上去，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尖叫：“你在乾什麼？！”柳青寒抬頭。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在樓上叫囂，雙手叉腰，她用手指著兩人的方向，衝著女孩兒喊：“小瘋子，欠揍是不是？”

等到柳青寒再去看女孩兒的時候，女孩兒已經刹住了腳步，她似乎是極不甘心的看了看柳青寒，又跑了兩步，樓上的女人又咳了兩聲，這才停住。柳青寒看得出她似乎是想找樓上的女人當救兵，但張了張嘴，還是啞住了。樓上的女人不耐，又大聲叫道：“再不上來，晚飯就彆吃了。”說完，扭頭就走。

女孩兒最終還是走了。

柳青寒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慢慢拖著腳步走上樓去。一進門，母親馬上就迎了出來，拽住他的手，利索地關上房門，將他拉到角落，低聲問：“你剛才和那家新來的小孩吵架了？”

柳青寒沒說話，徑自將書包放到沙發上。

“是不是呀，兒子？”

“你說誰？”柳青寒反問道。

母親跺跺腳，瞥了他一眼：“就是穿得很破的那個女小孩嘛。”

柳青寒點點頭。

母親馬上就大叫小祖宗，走到柳青寒父親的旁邊，他父親此時正瞪著眼看新送上來的晚報。

“哎哎哎，你兒子惹了那家的女小孩呢。”母親扯扯父親的衣袖。

“嗯，剛才聽到了。不是那小孩的媽在樓上叫嗎？”父親推推眼鏡，不以為意。

“嘿呦，我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戶人家嘞。沒想到搬來了兩個活寶。哎，你看到她媽的衣服了沒？一副窮酸相，樓道裡碰見的時候，我還想給她個麵子叫她一聲，誰知道理啊不理我。那個小孩，好像是腦子有病唉，不然怎麼見人就罵的啦？”

母親毫不客氣的揶揄道。

“人家家務事，你管那麼多乾什麼。青寒學習一天了，早就餓了，吃飯！”父親顯然料到母親又要開始她的喋喋不休，把報紙一扯，端正了椅子，準備吃飯。

母親咕咕噥噥，並不滿意父親這樣的態度，但當著柳青寒的麵，又沒再說什麼，就去上菜了。柳青寒坐下，沒什麼表示。